那件沈依棠习惯穿的棉服玩偶睡衣，傅夫人今天来了一趟，在两人卧室转了一圈后交代保姆拿下去处理了。
傅聿习惯了沈依棠睡觉把自己整个缩进棉服睡衣里裹成一团的样子，瞧见保姆拿下去沈依棠的睡衣时，还问了傅夫人。
傅夫人当时说，沈依棠又不是没长大的小孩子，穿什么小孩子的玩偶睡衣。
听到那话时，傅聿不以为然，心道，十九岁的年纪，可不就是小孩子嘛。
今晚，瞧见裹着浴巾在浴室水汽弥蒙中红透了脸的沈依棠，他才意识到，眼前的女孩，的确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想起方才瞧见的那一抹春色，傅聿好不容易恢复如常的耳垂，又有些红。
“妈让人处理了，你想穿那种，明天我让特助买了送来。”他微微低眸，清了清嗓子道。
沈依棠点了点头，没太在意，推着傅聿回了卧室。
傅聿的腿这段时日有了起色，最近已经能自己站立十几分钟。
他自己去了浴室洗澡，人站在水流下，鼻尖嗅到的满是沈依棠留在浴室里桃子味沐浴露的味道。
味道浓烈醉人，惹得傅聿耳后潮红难耐。
他撑着冰冷的瓷砖喘息，将头顶的水流调成凉水。寒冬腊月里，冲了个冷水澡。
傅聿带着一身冷水凉意出来时，卧房里的沈依棠已经缩在被子里迷迷怔怔睡着了。
他关了浴室的门，随意拿了件睡衣换上，上了床的另一侧。
上床的动作再轻，还是惊动了刚刚睡下的沈依棠。
她有些不满的哼唧了声，人往被窝里缩得更深。
“傅聿，你轻一些呀，快把灯关了呀。”沈依棠声音里带着夜半梦醒的慵懒，和甜腻的娇嗔。
轻一些……把灯关了……
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话。
傅聿耳后潮红又起，只觉这冷水澡是白洗了。
他浑身又有些燥热，倾身关灯时，连带把房间里制暖的空调也给关了，想着室温降下来些，也能让自己静静心。
这么多时日过去，两人早已习惯枕边睡着彼此，很快就沉入梦乡。
沈依棠怕冷，傅聿关了制暖的空调，今天她穿的又是单薄的真丝睡衣，夜半时分冻得厉害。
她每日学校药房两头旁，累得要命，晚间睡得十分的沉，冻得身上发冷，也没醒来，只跟着身体的潜意识，往散着热源的方向靠去。
越过自己微冷的被窝，朝身上发着热意的傅聿那边滚去，贴在他怀里时，舒服的哼了声枕着他热烫的心口沉沉睡下。
傅聿浑身发烫，做着旎旎的梦，无意识攥紧了怀中人的腰肢。
他梦见了沈依棠穿了件真丝睡裙躺在他身下，卧室灯光明亮，在漆黑的夜里将床上的她身上每一处都照的清晰，他攥着她的腰肢，桃子的甜腻味从床上弥漫满室，她哭着喊他的名字。
嗓音既颤又娇：“傅聿，你轻一些……快关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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