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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砚礼看都没看自己的伤口一眼,仍是冷冷地盯着岑宁:“想死是吗?那就滚远点死,别死在我面前。”
岑宁的心脏像是被活生生剖开,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谢砚礼收回手臂,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小臂缓缓流下,一滴一滴全部都落在地上。
岑宁脚下动了一步,想要上前,可是谢砚礼的背影在路灯下是那么冷漠。
他离开了,就那样离开了,仿佛刚刚那个好不容易找到她的开心的人不是他一样。
岑宁的手指都攥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挽留,毕竟刚刚是她说出的那些伤人的话,逼着谢砚礼走的。
然而目的明明已经达成,她却觉得好难过。
是的,难过。
不知道就那样站了多久,一个影子渐渐靠近。
岑宁愣了一下,猛地抬头去看。
她以为是谢砚礼回来了,可是却不是他,而是祁子湳。
满心的欢喜落了个空,岑宁的眼睛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
祁子湳没有察觉到岑宁情绪的异常,走上亲温声细语地问:“你怎么了?今天的演出结束的这么早吗?”
岑宁点了点头,没有提起刚才谢砚礼的事情。
祁子湳直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是她不说,他也就没有再追问。
两年前,祁子湳偶然救起了跳海自杀的岑宁,之后岑宁说,不想再回到谢砚礼的身边。
分不清是出于什么心思,反正不会是单纯的医生病患关系,祁子湳帮岑宁出了国。
他在巴黎有一处公寓,正好给岑宁住。
岑宁孑然一身,想要重新开始,还真的只能借助于祁子湳。
于是在巴黎的这两年,她什么都做过,只为了赚钱,还祁子湳,更是还谢砚礼。
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虽然两年下来,岑宁攒了不少钱,但是相比谢砚礼给她花费的,到底还是有差距。
所以刚才在面对谢砚礼的时候,她才会那么心虚,情急之下不得已想出了拿命偿还的这一个想法。
结果就是,彻底地激怒了谢砚礼。
坐上祁子湳的车,岑宁还是心不在焉的。
她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耳边祁子湳喊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
“怎么了?”
祁子湳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前面:“看你好像在因为什么事情烦恼,不如说给我听听?”
岑宁自然不会跟他说见过谢砚礼的事,便想了个其他的借口,说:“其实,其实我只是在想,当年的事有没有调查清楚。”
闻言,祁子湳的眸色沉了沉。
两年前,在岑宁做完耳部手术之后,祁子湳就把她接回了自己家休息。
在他的家里,她看见了一张照片,是他在孤儿院门口和其他小朋友的合照。
岑宁当时就很震惊,因为她父母双亡之后一直呆着的,就是这家孤儿院!
两个人聊了一通,岑宁才知道,原来祁子湳从小是跟着母亲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