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爸,你这是要做什么呀,给我住手!”
舒嫂见情况不妙连忙上前阻挡,她用力的拉住老舒那只拿着烟的手,生怕滚烫的烟灰会不小心掉到舒君笑的身上,被这么烫的东西烫到,不只痛,还会留疤。
“闪开!你闪开!”
老舒拿上前阻止的舒嫂没办法,舒嫂拉住他的力气实在太大,老舒没想到舒嫂竟然会这么维护君笑。
“给我闪远一点!”终于,老舒忍无可忍了,他用力一挥,就把舒嫂整个人甩得老远。而从刚才就被吓得不敢作声的舒君笑在见到母亲被父亲甩到一边后,终于无法保持沉默,他连忙跑过去紧紧地抱住痛得站不起来的母亲。
“妈妈!妈妈,你没事吧!呜……呜……”他失声痛哭,那哭声回荡在狭小屋子的每个角落里,更震痛了母亲的心。
无法站起来的母亲只有无力的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儿子的头,安慰着儿子,她忍着身体的疼痛,希望可以将母爱的力量传达给儿子,希望儿子可以不要悲伤,不要哭泣。同时,她也想不明白,老舒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一定要针对君笑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多久,舒嫂终于因过度疼痛晕了过去,在她倒下的一剎那,她看到老舒焦急的眼神、朝着自己飞奔过来的身影,还有他关切又心疼的叫唤声。
老舒急忙抱起舒嫂向外冲,临走前也没有忘记那个他最痛恨的“麻烦”,他的前脚才刚跨出门坎,便突然回过头来,对着舒君笑叫道:“给我滚到墙边罚站去,不许再靠近你妈!要是我回来时没看到你跪在那儿,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麻烦’。”
见到那个人抱着妈妈迅速地出了门,舒君笑本想跟去,看来,现在他是去不成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心中那份痛楚和担忧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可是,谁叫他是那个人口中的“麻烦”呢,现在就连跟去看看母亲的情况的权利都没有。
没多久,舒君笑听见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他的心猛然抽紧,竖起耳朵,像猎犬似地仔细聆听着门锁转动的声音,接着,一阵脚步声传进舒君笑的耳朵,他们的房子很小,那双属于那个人的脚很快便进入了舒君笑的视线范围内。
舒君笑跪着望向那个站在自己前方的人。只见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大概又去哪里喝过酒才回来的,舒嫂没有跟着回来,看来应该是住院了。舒君笑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想询问妈妈的情况,却又不敢开口。
一段漫长的沉默后,先开口的倒是似乎喝了很多的老舒,他用食指胡乱地指着舒君笑,然后抽出一张纸片,放到舒君笑面前。
舒君笑盯着眼前的纸片,他今天才第一天上学,大字还不识一个,只好盯着上头的字,不敢吭声。
“看在你这个‘麻烦’家伙还算听我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