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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比我小两岁的男人面前,我出尽了洋相。
他似乎是为了报复我刚才那不分缘由的凶狠作派,将我昨晚干的事情说得极其详尽。
譬如我是怎么用中指当台球杆打碎了一堆啤酒瓶,又是怎么抱着酒吧的沙发嚎啕大哭问沙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说到最后他反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和他在一起。
我半捂着耳朵,神色怅然地直摇头。
褚余凉凉地盯着我,淡琥珀色的眸子内晦明难分,说出来的话简直杀我诛心。
「你从你包里掏了一沓子纸巾出来甩在我脸上,骑着我的脖子说要包养我。」
我沉默抿唇,是不是只要昨天把他掐死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我不想承认这件事,眼神飘忽。
「你别装傻充愣,我昨天还替你垫了碎酒瓶钱,算上照顾费、精神损失费、车费、劳动费、酒店房费,合计十万。」
我瞥了他一眼,摸摸鼻子说了一句让眼前男人表情瞬间僵硬的话。
「只要十万?你好便宜啊。」
我在心甘情愿给季铭何当狗屁情人的这些年里,虽然被他施舍下来的感情狠狠打着耳光,但物质这方面他从来没有吝啬于我。
一个月打到我卡上的钱少说也是百万上下的,不过我倒是没有告诉季铭何,他给我的钱我其实一分也没花。
看到上一秒还隐隐得意的褚余在我眼前脸色阴沉,我忽然乐不可支。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浮上我的心头,我突然很想问问这位大学还没毕业的算账鬼。
「我每一个月给你打五十万,你陪我玩一年。怎么样?」
我将头发捋至耳后,笑得有些肆意。
6
我的提议当然是在那天被褚余一语否决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怪有意思的抠门鬼。
一场离奇的偶遇,没必要圆出什么结果。
等我将情绪整理好之后,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上。
我搬回了妈妈留给我的小公寓,将季铭何身边所有属于我的痕迹都抹去。
接下来该上班上班,该休假休假。因为季铭何的缘故,我和同事的关系十分生疏,但绝对说不上恶劣。
所以当我偶然间听到他们几个人扎堆在议论我的时候,我的心里是有些诧异的。
不过也无非就是那些话。
说我在外边被男朋友包养,空有一副皮囊的拜金女,指不定能进公司也是靠皮肉交易。
我看着平时对我礼貌温和的同事对我恶语相向,默不作声地一脚踹在了玻璃门门上。
「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
我神情散漫地倚在墙边,打了个哈欠。
眼见没有人回我的话,我慢慢走到方才说得最起劲的那个男人面前。他似乎很紧张,一时之间不敢看我。
我瞥了神色多少都带点尴尬的一圈人,拿起桌边的文件夹猛地一下拍在了男人的脸上。
仅仅是一上午的功夫,我殴打同事致人下体受伤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办公室。等到被领导传唤的时候,我已经亲眼见证了那个男人被救护车拉走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