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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贺两家商议婚期的事如阮南枝所愿暂时搁置。
阮侯被骗出府,半路阮时风追上道出真相,气得阮侯绕道回府。
“你这丫头,怎能拿军务开玩笑!太不像话了。”
阮侯平日可是舍不得对这宝贝女儿说一句重话,今日是觉得女儿着实不懂事了。
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阮夫人池洛怜凝眉看了一眼身后的贴身婢子云娘,云娘心领神会立刻把下人都打发走了。
“枝枝,到底怎么回事?”
阮南枝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看一脸怒气的爹爹和替她担心的大哥,双眼通红强忍着泪道:“娘,爹,大哥,枝枝绝非胡闹,那贺弘不是良人,枝枝绝不能嫁她,可能枝枝现在说什么你们都未必信,但请你们相信枝枝!”
屋中几人面面相觑。
“枝枝何出此言,你说清楚些,那贺弘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若是那贺弘让他妹子受了委屈,他阮时风第一个不答应。
知女莫若母,池洛怜一进屋就瞧出女儿神色不对,“枝枝,现在没旁人,没什么说不得的,你若是真发现什么…若是那贺弘真有不妥,你只管说!”女儿自幼与贺家定亲,一门心思等着进贺家的门,而今突然这般说,定是事出有因。
看着她最亲的家人,阮南枝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刚才还凶神恶煞训话的阮侯瞬间变脸。
“咋还哭上了,这么大的事,爹爹总要问问清楚,好了好了,爹不凶你,你说就是了,快别哭了。”
池洛怜和阮时风双双瞪了对方一眼,刚才凶什么凶,他们家枝枝是那般不懂事的?
阮南枝吸着鼻子擦了擦眼泪,“爹、娘、大哥,三言两语枝枝也说不清楚,但是你们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们知道贺弘究竟是怎样一个伪君子,他们贺家又是如何盘算咱们阮家的。”阮南枝说着抬头看向阮侯阮明志,“爹,贺家一直与宿州王暗中往来!”
就这一句,阮侯听得脸色瞬变。
贺家是清流之家,在朝中素来是独善其身,这也是天家越来越倚重的原因之一。
若是真有往来,清流做派也该是光明磊落,暗中往来是何意?
宿州王是外放封王的皇子,朝中官员最忌与外放地方的皇子往来,贺家怎会这么糊涂。
“枝枝,你是如何知道的?”阮侯一脸严肃细声问着,目光在女儿身上来回打量。
好似有些不认识自家女儿了。
“爹,你信枝枝吗?”阮南枝不答反问,她现在无法给爹要的答案。
贺家以及贺弘,做事周密谨慎隐忍,一直到宿州王成功返朝赢下东宫之位之后大家才知,贺家早已暗投宿州王。
阮侯爷静静看着女儿,良久点头抬手摸着阮南枝的头轻声道:“你是爹的女儿,爹自然信你,枝枝,此事今日之后,决不可再提,至于和贺家的亲事…爹会慎重考虑,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