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荷满目宠溺地搂过她揽在怀里，对男人说：“程介，你们还没见过吧，这就是宋念。”
她又侧脸看向宋念，温声说：“念念，这是你程爷爷的孙子，也是你姐姐的未婚夫程介哥哥，快叫人。”
程爷爷，是那个连爷爷都要仰仗的程爷爷吗？
宋念在舒荷的怀里抬头，乌黑的眼睛看向程介，细细的声音叫，“程介哥哥。”
程介也看着宋念，此刻，她的目光很安静，还带着一点点见到生人的怯。
仿佛刚刚进来时，她那个眼神是他的错觉，他微微笑了下，“你好宋念，很高兴见到你。”
他那抹笑礼貌又不失疏离，宋念看着他的笑，轻声说：“我也是。”
这时，宋语匆匆忙忙从楼上下来，远远地说：“抱歉程介，我起晚了。”
程介看向她，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温度，他说：“没有，时间刚刚好。”
舒荷也看向宋语，等她跑过来时，没有了面对宋念的宠溺，严肃叮嘱，“到了后放机灵点，多学习。”
宋语温顺回：“我会的妈妈。”
舒荷又笑着看向程介，“那小语以后就拜托你多关照了。”
程介语气淡淡说：“您放心。”
宋语这次是要陪同程介到外地参加一个规格很高的经济论坛会议。
这个会议的邀请函很难拿。
要不是程介可以带女伴，宋语都没资格去。
宋语心里激动又期待，迫不及待地对舒荷说：“那妈妈我们先走了。”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宋念，温柔地笑着说：“念念，姐姐走了。”
宋念像一只乖巧小白兔，软软地说：“姐姐再见。”
程介也礼貌地同舒荷告辞，接着漆黑的眼神很淡地扫过宋念，微颔了下首，就自然地接过宋语的包拿在手中，和她并肩离开。
宋念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忽然感觉有道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她侧目，对上舒荷的眼睛，立即叫，“妈妈。”
舒荷看着她，轻柔地摸摸她的头，“念念，你还记得程介哥哥吗？你小时候见过他的。”
宋念茫然摇头。
“他呀，从小就跟你姐姐订过娃娃亲，多年来对你姐姐一心一意，两人出了名的感情好，全海城都知道，他是你姐姐的男人。”舒荷盯着宋念的眼睛，笑着重复说：“念念，他是你姐姐的男人，你知道吗？”
宋念看着她。
突然，舒荷的笑脸在她眼中化作一张虚浮在空中的精致面皮，只有嫣红的嘴巴在一张一合。
她瞳孔瑟缩着颤了下，下一秒就弯眸甜声说：“我知道了妈妈，他是姐姐的男人。”
她低着头想了下，又说：“姐姐的男人，我应该保持距离。”
舒荷闻言将她搂进怀里，夸她，“念念真聪明！”
宋念软绵地靠在她怀里，好一会儿才从异样的恐惧中缓过来。
她回味妈妈刚才的话。
姐姐的男人？
对姐姐一心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