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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物理还难以让人接受,我可以忍受倒数第一的耻辱,却偏偏无法释怀他人的嘲弄或是怜悯与安慰。
“许是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吧!”我想。
刚一进教室,贺琪便拿着本子冲过来,将我堵在坐位上。
“干嘛?”我白了他一眼,“事先声明,我什么项目也不报,别打我的主意!”
“唉唉唉,那怎么行?咱们班的女生一个跟娘娘似的,你好歹也是班干部啊!以身作则一下行不行?”
“不行!”我斩钉截铁的说。
“拜托拜托!”贺琪顿时垮了脸,双手合十挡着眼睛,连连恳求,样子像极了被人遗弃的小狗。
“噗嗤---”身旁那人轻笑出声,稍有兴趣地望着我们,笑颜如花。
我有些脸红,我不知道,好像面瘫一样的苏泽竟然也有如此明媚而柔和的笑容。
他眼眉弯弯的样子,就好像期待主人抚摸的小动物,可爱的一塌糊涂。
贺琪也一脸见鬼的表情指着他结结巴巴,“天……天哪……你居然会笑?!”
“哼!”苏泽的笑容很快的敛去,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山脸。
可是我依旧沉浸在方才惊鸿一瞥的惊艳中,无法自拔。
那晚的星空在我眼里格外灿烂,明亮的仿佛苏泽惊为天人的笑容。
于是在那天的日记里,反复出现了一个名字,苏泽,一个温润似水的字眼。
“苏——泽——”我轻轻念着,平平仄仄的纠缠,就连舌尖也传来一种幸福的感觉。
时间渐渐走远,不知是流年太过匆忙,还是青春太过悠扬。
运动会前一天放学后,袁元将正要回家的亦歌扯到一旁,满脸堆笑。
“安安,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啊?”
“嗯?什么事?”
“你先答应嘛~”
我不疑有他,点点头。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善良了,明天下午的三千米,你替人家跑呗!”
“哈?!”我惊愕盯着他,“我?三千米?有没有搞错啊?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袁元将头凑过去小声道,“人家那个来了,不能剧烈运动嘛。”
“不行不行,”我连连摆手,
“若是三百米我就替你了,大不了跑个倒数第一,这可是三千米啊!
要是跑下来,非要了我的命不可,你还是找别人替你吧!这个忙,我真的是力不从心。”
说着,我落荒而逃。袁元在后面大声喊着:“可是我已经报给贺琪了呀!”
我脚步踉跄了一下,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
我捏了捏袁元的脸,狠狠道:“袁元同学,我恨你,我要是壮烈牺牲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运动会那天,空中飘着蒙蒙细雨,很奇怪,圣樱学院的秋季运动会总是在雨中拉开帷幕。
与坐场的同学不耐相比,跳高场地那边一片欢腾。
助跑,起跳,漂亮的背跃,赶紧利落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