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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理厂经理老王走出来一看,原来是老板林千万的千金到了。他赶紧大声呼叫起来:“陆阳!陆阳!快来!”
顺着叫声,林小美看到一个壮实黝黑的小伙子跑了过来。他顺着老王的指点,麻利地钻进车下。很快,他就出来了,对林小美说:“你试一下。”
林小美不相信地瞪着他,然后坐进车里,发动了车子,果然,没有了来时的噪音。林小美满意地点了点头,掉头准备离开。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对老王说:“让他跟我走,我还要去赛车,路上万一车子有什么问题,他可以修。”
老王唯唯喏喏地连声说好好,没问题。转头对身边的小伙子说:“陆阳,快上车啊,跟着林小姐去!”
陆阳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地上了车后座。林小美对老王挥挥手,车子疾驰而去。路上,林小美对陆阳说:“你在后面躺下,没叫你的时候你就尽管睡你的觉。”
陆阳听了,就躺了下去,一句话也没说。林小美从后镜里瞅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然后把车子提速。红宝马像一阵风似的,路上只留下一道红色的光芒。
二
赛车之后,林小美和一大群朋友在路边的小摊喝酒,这里远离市区,没有高楼酒店。陆阳被安排在隔桌,自己一人吃些米饭小菜。倒不是林小美小气,她连看都没看,说:“陆阳,你自己点菜,帐算我的。”
林小美和那帮人一直喝酒,陆阳在这边静静地吃着,也静静地看着。都是一群20左右的男女,看样子都是富二代一类的。可能,林小美家是最有钱的那个,因为,他看到所有的人都在奉承林小美,都在拼命地灌她酒。林小美已经不支,却还在硬撑着。陆阳忽然觉得她很可怜。陆阳也只有20来岁,可是他的生活,却是另一番的滋味。
直到林小美醉得趴在桌上,有人指着陆阳叫:“喂,你,把你们家小姐送回家去!”陆阳默默地走过去,把林小美扶进车里。那帮人各自开着车,一哄而散。
林小美吐得一塌糊涂,整个人似乎没有了力气,看起来有些娇弱。她抓着陆阳的胳膊撒着娇说:“唱歌给我听嘛,快点!嗯,快唱嘛——”
陆阳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只好轻轻地哼起张雨生的《大海》来: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在他的歌声中,林小美倚着他的肩膀,居然沉沉睡去。陆阳一边开车,不时地看了看林小美,她沉睡的模样很美,像婴儿一样,让人怜惜。陆阳又想起她清醒时的骄横,不禁苦笑起来。
陆阳把林小美送到修理厂,她家的老司机已经在修理厂等待。他接过陆阳的车,把林小美送回了家。
第二天,陆阳正在上班,忽然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叫着:“陆阳!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