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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看相片:“如果喜欢上的话,就简单地多了吧。”
“你不能往那方面想。”她低头抚额,“事情永远没有想得简单,一个人身上带出的利益越巨大越难抽身,明天我再跟他谈一次。”
要走的时候,芝爱将她手拉住:“姐有喜欢的人吗?”
她不回,垂下的发轻轻地遮了眼。
“总要有个人做这件事,”芝爱继续说,“不是你就是我,我跟姐不一样,还没有喜欢的人,所以接受起来很容易,事情就这样吧。”
夜色依旧,寒气冻心,时音停在原地低落地目视前方,心底微微痛了一下。
***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先醒。
芝爱昨晚与她一同睡,现在还倦着,她洗漱穿衣,将长发也梳整好,差不多时,慕西尉进卧室。
她的房间他向来都想进就进,边走边朝床上刚有点醒意的芝爱作嘘,然后到卫浴间门口,哒一下斜倚上门框,看时音早晨清爽的样子。
她原本盯着镜子想事,慕西尉来了之后,别头与他相视,眼内阴霾不带痕迹地收拾去,嘴角慢勾,轻悦说:“哥。”
昨日的介怀已经悄然消化,他将卫浴间门轻阖上,一路到她身后揽腰,闻她脖子里的味道,她则从境内看着他,边抚他脸颊边问:“怎么都不管芝爱还在了。”
“爱死你每天刚起来时身上的味道。”
“只有我有?”
他透过镜子与她对看,唇亲她额上,斜斜笑:“只有你有。”
“那么……”她仍温柔,也在他脸颊亲一下,依着耳畔问,“为什么给女朋友买我用过的香水?”
几天前的细枝末节仍记得清清楚楚,他转与她额相抵:“因为是你的味道。”
“哥喜欢我的身体还是脸?”
这个问题问得直白,反令慕西尉兴致升高,他将时音下巴捏起对向镜子,贴着她耳边说:“我就是喜欢你这信手拈来的柔媚。”
“如果我毁容了哥还要么?”
“看是什么程度。”
对话轻巧,却在短暂一秒看到时音眼里的认真,而后很快被她低眼避开,不久后才又笑,说:“芝爱要起床换衣了。”
然后用不着自己动,看着他,他知道她的意思,带着笑一步步倒走向门口,视线还留在她身上。
……
……
……
一切准备完毕,时音与芝爱一同下楼。
慕羌坐在厅内看报,慕母上前帮两人整理衣领,过程里偶尔能感受到从慕羌那边传来的阴冷视线,时音都视而不见。
坐上车后,芝爱直话直说:“虽然我答应了,但对他来说是勉强之举,他仍然没放弃要你亲自上。”
她知道但不说话,凝神看着窗外景色,车子缓缓驶动。
5
学校上午的课平淡无奇,周遭小纸条频传,学生细碎讲小话,时音则撑额看着黑板,笔在指间轻轻地转。
讲师正讲到几何题,拿粉笔在黑板上作画,讲到入神处一甩手,忽被什么给痛到,嘶地倒吸一口气,学生们回过神来向讲台望,原来是手被粉笔槽一头的切割面给刮到了,伤倒不严重只是破了皮,讲师继续上课,时音则静看向那粉笔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