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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呢。”男人进来,好像踩到了她撑在地上的手,然后他一个趔趄倒在了这间窄小客厅里那张唯一的破旧双人沙发,喷着酒气说了这两个字。
“额,还,还没发工资。”女人抱着手,看来是踩到了,还跪在那里没起身,那一脚应该很痛吧。她半转过身子低着头轻声说着,生怕男人再发力踢来的样子。
“没有钱?”男人没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生气的把酒瓶往木质茶几上一摔,一把揪住了女人的头发,女人也只是痛哼了一声,没有动。
“怎么,不想养我了?”他又骂了一句,把女人的头揪起来,让她仰视着自己。
“不,我……”她还是没能说完这句话。
然后,啪,啪……一连串的耳光声,一直持续了五分钟才勘勘停下。听得人心里直发怵。女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两只手依旧紧握在胸前,没有挡也没有挣扎,更没有喊叫,只是仰着头半睁着眼睛任他打,眼睛里的灰败和平淡与迟暮的老人那么相像,似乎,被打的这个人不是她。
“啧。”男人起身,一手还揪着她的头发,一手又去拿桌上的酒瓶,她被拽着,眉头痛苦地皱起,嘴唇微动,没有出声。
“明天把钱给我,你对于我只剩这点作用,别让你最后的效用都失去了。”男人把酒举到女人面前,摇晃着空了大部分的酒瓶,说地模糊不清。
“我已经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了,不能……额!”她被男人一脚踢到了茶几边上,头发更加凌乱,嘴角的血迹让她的脸上的红色印记更加明显。
到底,是什么样的债务,让女人这样委曲求全。
“别给我说那些废话,我只要钱!”男人又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摇晃着走了。
“……”
女人扶着茶几慢慢站起来,想走过去关上门,又好像担心他没走远,就只是盯着门边看着,然后一下子坐上了那张沙发,又往沙发上一侧,躺下,直愣愣盯着门边,神情麻木。
好一会,她才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撇了一眼凌乱的屋子,又重新坐了起来,捂着侧腹部,慢慢走去了冰箱,拿了个装冰的袋子,敷到了脸上。
“嘶。”不知是太痛还是太凉,女人抽了一口冷气。也是在这时候,才看清了她的神态,那么年轻,绝不超过二十五岁。
登愣。
那间独有的卧室里,传来那个黑色手机的响声,是微信吧。于是,她又挪去了卧室,一手拿着冰袋,一手去拿手机,顺便让自己躺了上去。
她看着手机,快速地动着手指,点了几下,然后把它放到一边,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
登愣~
有回信了,她拿起来又点了几下,皱了皱眉,把手机放到了嘴边。
“店长,我不太舒服,想休息一晚上。”
咻~是语音啊。
“怎么了?”那边的声音是个低沉的男音,声音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