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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傻子说来说去就那么一句话,怎么当裴氏主母。
思及此,他也懒得同小傻子继续扯些有的没的东西,径直甩出马鞭,卷起她的腰肢。他抛到半空,放缓速度,唯恐这不堪盈盈一握的细腰被折断。可是,他瞧见小傻子睁大一双薄皮杏仁眼,笑得天真无邪,显然很享受举高高的待遇,都不知道是否跟小傻子较劲。
小傻子有自己的快乐世界,注定与常人不同。那么,日后假若遇见烦心事,小傻子也无法与他分忧。他裴元卿既不是圣人,也不开善堂,面对大魏、皇帝、裴家,他实在需要一个可以站在身边的女人,高处不胜寒呀。
“卿卿真好看!”司马嫱扎入裴元卿的胸膛,咯咯笑道。
瞧吧,还知道夸人,也没有傻透。裴元卿乍然感到温香软玉入怀,不由自主地生出旖旎心思。他走神片刻,再清醒时,猛然摇头,暗暗唾骂自己禽兽,竟是打起小傻子的主意。他似乎忘记了,西琳庵初见,他可是准备纳小傻子为妾的。可惜,小傻子身份尊贵,做高阳长公主的福寿郡主,地位堪比顾皇后的嫡女。也幸亏小傻子投胎好,要是出生在寻常百姓家中,心智不全,模样出众,容易惹祸,多半是会被卖到平康坊,沦为达官贵人的玩物。
思及此,他再去瞅小傻子,油然生出三分同情。
然而,司马嫱正对河曲马充满新奇感。先是弯下小身板,翻弄墨黑皮毛,嘴里兴奋地嚷着驾驾;然后发现一小撮纯白皮毛,更是使出吃了果奶的劲儿,拉着裴元卿的胳膊,分享新发现。
“这是北狄河曲马和大魏河曲马的杂交,别看长得温顺,性子特别高傲,若没有本王的同意,它不许任何人靠近。”裴元卿笑道。
语罢,他生出气恼,同一个小傻子那么多废话干嘛。
“温温……”司马嫱蹭了蹭河曲马的皮毛,眉眼弯弯。
温温?这不会是小傻子给河曲马取的名字吧。卧槽,他裴元卿的战马,神骏而富有悍威,怎么可以取如此娘们的名字!
战马温温确实骄傲,欣喜地摇了尾巴,直接打脸主人。
“你是欠揍了吗?”裴元卿把玩鞭子,脸色阴沉得厉害。
战马温温果然骄傲,别过马脸,打了一个响鼻,在司马嫱那声拖长软糯调子的“驾驾”之下,撒开蹄子,疾风如电。
裴元卿见状,一时间哭笑不得,也懒于应付。
半炷香后,从东市穿过西市,一路寂静无声,直至高阳长公主府。裴元卿瞅了瞅府前悬挂的两只贴着金灿灿双喜字的灯笼,那股羞辱感烫得他的胸口火辣辣,久久无法平静。
此时,司马嫱挣扎着跳下战马,摔了个狗啃泥。
这倘若换作平时,司马嫱发挥娇气包的特性,已经哭哭唧唧,需要赵嬷嬷拿着鞋板子使劲拍打地面,道是地面坏坏,才能够止住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