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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值隆冬,萧莹的房间却一点也不冷,四处摆放的炭盆将屋子里烘得暖暖的,还真有些气闷。
画屏仍心有顾虑,“小姐已吹了好一会的冷风,回头若是病了,夫人可要怪奴婢们伺候不周了。”
“我的身子骨好着呢,哪里就那么容易生病。”萧莹不以为意,继续摆弄着瓶中的梅花,“倒是五姐姐,听说又病了。”
“可不是,昨儿给老太太请过安,回房就倒下了。刘姨娘没当回事,以为休息阵就会好些,可谁知夜里竟发起热来,直说胡话,这才赶紧请了大夫诊脉熬药。弄的人仰马翻的,那文澜院里可是一夜不得安生呢。”画屏热络得汇报着。
萧纹身子骨极弱,偏又生了副玲玲心肝,平日里总爱多思多想。想必昨日老太太对她说了些什么,这才来得如此一场大病吧。
萧莹沉思了一会,吩咐道:“画扇,你去将前个大姐送的那些补品找出来,给文澜院送过去。”
画扇沉吟道:“小姐,太子妃娘娘送的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就这么送给五小姐,实在可惜了点。再说,五小姐生病那可是时常的事儿,若回回如此,小姐,咱们耗不起的。”
画屏也帮衬道:“小姐,夫人一向不喜刘姨娘母女,您若是待五小姐如此亲厚,恐怕惹了夫人不快。”
这画扇画屏二人乃是从小在萧莹身边伺候着的,画屏为人热络,画扇性情稳重,这二人一张一弛,处理起萧莹房中的事情来极为得体,再加上衷心耿耿,事事又以萧莹为先,是以极得萧莹器重。
萧莹笑道:“画屏过虑了,母亲不是刻薄之人。五姐姐怎说也是我同父姐妹,照看她一番在情在理。画扇,勿再推辞,速去。”
“是。”画扇福了一礼,领命而去。
“小姐遣了画扇去为五小姐送东西,这可是给足了脸面。只是……”画屏欲言又止,东西给出去倒也罢了,她真正担心的是小姐伤了与夫人的母女情分。
这府中谁不知道,国公爷和夫人伉俪情深,当年若不是刘姨娘爬了床,哪有今日的五小姐。
萧莹捏了捏画屏的脸蛋,笑言:“好丫头,我知你是为了我好。但你放心,小姐我行事并非没有分寸,这点小事,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作为女儿,萧莹又怎会不知母亲心中的疙瘩。刘姨娘就是插在母亲和父亲中间的一根刺,让他们曾许下的诺言俱化作了一场空谈。
但萧莹更加知道,母亲所恼怒的人不是刘姨娘。就算这些年来,母亲没有给刘姨娘一个热脸,但文澜院,倒不曾苛待了去。
这刘姨娘也并非不知恩情之人,整日窝在文澜院里,从来没有多生事端,惹得母亲烦忧。是以在这护国公府大房的内院倒是最干净的了,并没有三房那么多的阴私在。
“是奴婢多心了,以小姐的聪慧,又有什么能为难到小姐呢?不过五小姐这次病情来势汹汹,恐怕松鹤堂那边惹出来的事不小,咱们还是该当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