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太？你过去把嘉儿当成摆设，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嘉儿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不会让她再跟着你受尽委屈！”梁容祺捏起了拳头。
白云朵眼尖，赶紧上前拦住，“阿祺，这是医院，别闹！”
程煜森冷笑，随即轻轻摇了摇陈雪暮的肩膀，“来，嘉儿，跟你哥哥好好说说，说我对你好不好？”
话音才落，陈雪暮就周身一僵，程煜森不会感觉不到。
但他却依旧维持着宠溺的笑，那笑容要是被放上大荧幕，不知道要迷死多少无知少女。
陈雪暮却视他如猛虎野兽，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程总、阿祺你们又何苦为难容嘉呢。”白云朵及时出来救场，陈雪暮打心眼里佩服和感激她。
陈雪暮不动声色地暗中掐程煜森的腹部皮肤，希望他能松开铁链般死死锁住她的手臂，然而程煜森就像没有知觉似的，纹丝不动。
“嘉儿，只要你点头，我立马就帮你联系律师，替你摆平离婚的事。”梁容祺非常执着，任凭白云朵怎么劝，他眼里心里都似乎只有“梁容嘉”这个妹妹。
程煜森并不急于理会他，他继续俯首观察着陈雪暮脸上蛛丝马迹的神情，假笑道，“只要你点头，我立马就中止启晟集团和梁氏集团的一切合作。你觉得怎么样？”
他们究竟想干嘛……
一不做，二不休，陈雪暮当众挣脱程煜森。
“你们都是我在乎的人，现在吵成这样，最难受的人是我啊。你们真的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这些说辞，明明是陈雪暮刚刚花了好几秒时间精心设计的。可她转眼说出口，却不知不觉触动了某一部分真实的情感。
陈雪暮鼻头一酸，尾音微微有些哽咽。
她从未在程煜森面前哭过，眼泪这种东西太容易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这个角色扮演游戏还有的是关卡要闯呢，她怎么甘心现在就低头。
“你们还要吵的话，就留下来吵个够。我病着，难受，我先回去了。”
说完，陈雪暮头也不回地朝医院大门走去。
程煜森迈开大长腿，很快赶上她，但却没有拉住她。
“这么好的逃跑机会，你就这么浪费了，不后悔吗？”程煜森浅笑。
陈雪暮宁愿见到他面无表情，也不想见到他鬼魅般的笑容。
“你放心，在契约没有结束之前，我是不会逃走的。”
“喔？可这个契约——是无期的啊。”程煜森坏笑，一脸狡黠和顽皮。
陈雪暮忿忿甩头看他，咬住因为发烧而更显粉红的嘴唇，一副“你现在不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就跟你决一死战”的表情。
“那就一年吧。一年之后你再也不用出现在我面前。”
说这话时，程煜森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
黑色迈巴赫开到门口，陈雪暮苦着脸坐上去，程煜森紧随其后，面色比她更加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