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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接过刀,瘦削的手指握着刀柄,在月光下晃动几下,才将刀收回身侧,朝着祭坛中心走去。
随着步伐的移动,黑色的影子在祭坛上慢慢变短,直至全部归于脚下。
月亮快要走到祭坛正中了。
祭坛上的村民看着走近的墨天烬,满眼惊恐,以恳求地目光看向白胡子老头。
老头看着地上的村民,神情庄严,宣判了他的死亡。
“你犯下了罪孽,触怒了神明,现在我们将你献祭,以求神明宽恕你的罪行。”
这话说完,他又看向墨天烬:“请神使大人降下恩赐。”
“祭司大人,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偷教会的物品,我并不知道那是属于教会的,请您原谅我,我不想死……”那村民想要朝着被他称为祭司的老头方向爬去,却被身旁的黑袍人按在原地。
祭司移开了目光,只盯着墨天烬的方向,浑浊发黄的眼里有几分隐藏的审视。
墨天烬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漠然地站在村民面前,村民的声音有些吵了,他的脸上出现了几丝不耐烦。
在月亮移到正中位置的时候,周围的黑袍人开始吟唱起古老的咒语,歌声漫长而诡异,像是来自地底的召唤。
渐渐的,歌声越来越急促,如急促的鼓点催促着,使得血管里的血液翻涌沸腾。
在歌声最高昂的那一刻,墨天烬举起了刀刃,自上而下穿透了村民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吟唱也戛然而止。
村民轰的一声倒在了祭坛上,鲜血顺着祭坛上的纹路流开。
吟唱又再次开始,商倩倩盯着祭坛的方向,面色凝重了几分,系统在她的脑内翻译着歌词的含义。
[地狱的火焰燃烧不息,
已死之人从地底爬起,
信徒祭上邪恶灵魂,
请求神明降临世间,
恩赐祝福与新生。]
在血液铺满整个祭坛时,祭坛突然开始燃烧起来,赤红的火焰张牙舞爪地向上窜起,而墨天烬就站在祭坛中间,被熊熊的火焰包围。
墨天烬站在火光中,熊熊火焰让他眸中的波光流转,将冷冽燃烧殆尽,染上了诡谲的艳丽。
祭坛上出现了骚动,周围的黑袍人想要冲进祭坛救出墨天烬,却被墨天烬制止。
祭司脸上出现了惊慌,俯身跪在地上,声色凝重地看着前方,继续吟唱:
“降临吧,降临吧……”
墨天烬看着跪在地上的祭司,在祭司视线的盲区,放在身侧的手轻轻一扫,祭坛上熊熊燃烧的火焰轰然熄灭。
祭司蓦地抬起头,看着恢复宁静的祭坛,神色激动,颤抖地出声:“神明……”
话音刚落,祭坛周围黑袍人手中捧着的蜡烛开始一盏盏熄灭。
不知道为何,墨天烬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看向祭司:“现在可以相信我们的身份了?”
“当然。”祭司神色激动,颤巍巍地跪在墨天烬面前,行了一个大礼:“恭迎神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