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声音，阮姨娘心头微松：“老爷，我在这里！”
战运程到了。
他带着一身怒气，冲进人群，一眼瞧见站在台阶上的战如歌。
战如歌通身的贵气，高傲沉静的模样更是刺痛了他的眼。
“逆女！前天晚上闹得还不够？我问你，是不是你放火烧了我的书房？”
战运程都快气死了，书房里有不少贵重东西，现在都没了，钱财之物也就罢了，可偏偏……
战如歌轻抚琉璃戒，书房是她烧的，还有不少东西，现在就在琉璃戒中。
可那又怎么样？
战运程憋着一口气问道：“官爷，快把这个逆女拿下！我要罚她回去跪祖宗。”
李捕头短促笑了一声：“战老爷，你疯了，本捕头可没疯，那是王妃，跪的什么祖宗？本捕头可是来抓你的妾和庶女的，有人告她们伤人致残致死！”
战运程急忙辩解：“阮阮她胆小，性子柔弱，哪会什么伤人，官爷，是不是有误会？谁报的案？”
他说着看向战如歌，目光顿时变得凶狠：“你倒是说句话呀！你不是王妃吗？替阮阮和晴儿说句情，她们身子娇弱，哪能去衙门受苦？”
战如歌差点气笑：“替她们说话？她们其中一个罪名就是诬蔑本王妃！”
“你！”战运程火往上撞，每次看到战如歌这副清冷酷似她亲娘的样，他就忍不住想冒火。
“你有什么资格做王妃？现在就摆起王妃的谱来了？你拿你自己当回事，人家战王还不见得拿你当回事！
到时候被扫地出门，还不是要滚回家里去，你今日若不替她们求情，来日，就休想再进战家的门！”
他扶住阮姨娘，眼睛几欲喷火：“快为阮阮和若晴求情，再向阮阮道歉赔礼，为了找你，她一夜没睡，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战如歌语气沉沉：“你说，让我给她道歉？”
“正是！”
战如歌低低笑起来，笑得人心头发冷。
“你让本王妃给你的妾道歉？母亲不在了，她霸占战家后宅，过得比正妻还体面，庶女养得比嫡女都金贵，宠妾灭妻之事，你做得出，本王妃却道不了这个歉！”
“你！”战运程想往台阶上冲，举起手还想打。
那婆子一把抓住他，她经常在王府干粗活，长得膀大腰圆，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战运程绰绰有余。
“战老爷还想打人？”婆子掐着他手臂往后一推，“今非昔比了！我家王妃可不只是你的女儿了，按规矩，你也要先行过礼的！”
“你……刁奴！”战运程气得跳脚。
“刁不刁跟你没关系，我又没吃你家的饭，拿你家的月钱！战老爷还是先正正家风吧！”
婆子一口一个讽刺，战运程面皮都要挂不住。
路口的蒋昊天也忍不住撸袖子：“嘿，我这暴脾气，这是亲爹吗？！”
夜北彻想起那晚在战家偷看，战如歌也是独自面对这样的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