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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予痛恨我,边用所有他能想到的,令我痛苦不得欢愉的方式,压到我身上折磨我,边质问我怎么这么厚颜无耻。
还让我一遍遍回答他,早知今日,后不后悔当初离开他。
我一遍遍如他所愿,说着他想听的话,唇痛得发白,还是摸着他通红的眼角,让他不要难过。
我知道,他更痛恨的,是那个当初用热烈方式追到他,把他掰弯的人,在成功得到他告白的那一刻,离开了他。
他比我痛苦。
一遍又一遍,他终于受不了我假惺惺,假装炙热的视线。
再在我处待着的时候,就是后入了,他不想让我再看他。
是的,除了我这里,他还有别的地方。
他养在别处的那个人,人人都说像我。
连岑予自己都不否认,我离开的这些年,他就是找了这么个人当我的替身。
在我抱有希冀,抱有毫无自知之明的幻想时,他却跟我说:
“羡慕吧?羡慕那个人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我出双入对。”
“羡慕那个人可以被我大庭广众之下宣示主权。”
“羡慕他,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祝福,而你却不能。”
而我,只能像只见不了光的老鼠。
只能是他上不得台面的肉脔。
他一字一句:“程宥笙,我就是要报复你。”
“你永远都别想活得心安理得。”
2
我在浴室里冲洗了很久。
我不能情绪起伏太大,身子会受不了。
所以想起刚才的一切,我又昏了过去。
醒来时,我泡在来不及排出的积水中。
肯定又发烧了。
刚回到岑予身边的时候,每次我都会烧得昏沉。
到了后来,即便后面被撕裂,我上完药后睡一觉也就差不多了。
可现在,也许是因为我时间越来越少了吧,出了血又泡了水,再不小心对待,可能,想要完整地陪完他半年,只能是奢求。
我打车去了医院,没让岑予留给我的司机送。
还没到医院,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我头被吵得更发胀了。
“哎,你是予哥身边那个小鸭子吧?他喝醉了,你现在来接他。”
“在你和他第一次见面那酒吧,你还记得吧?你快来,我还有事,二十分钟不到,我就走了。到时候他被哪个和你一样的小鸭子弄走了,就和你当初干的一样,那我可不管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我知道是谁的。
那个人和岑予是很好的朋友,当初,也是我追求岑予的很大阻碍。
他看不上我,也不允许我染指他的好哥们。
如今他会给我打电话,应该是很急迫的情形吧。
好在,我不在岑予给我的住处,只要快一点,也许可以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
“现在掉头去酒吧?现在的小年轻连命都不要了?”
“喝酒重要,还是看病重要?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脸白成什么样!”
正常来说,这个司机的年龄足可以有我这样大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