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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着头,不敢看我:「我们回去换人,今天之事他们不会传出去,你还是原来那个好姑娘。」
「好姑娘?」我冷笑一声,撑着站起来,没走两步立马腿软摔倒。
他冲上来,扶住我虚弱的身体。
我抬头扯出一抹苍凉的笑:「谁看得出我是一个好姑娘?」
野利贺佶的手在颤抖,他沉默着将我扶到软榻上坐下。
我揪着身下凌乱的毛毯,痛苦闭眼:「你能让外面所有的人都听你的话吗?」
先前还在糟蹋我的人,此刻蹲在我的面前:「有几个眼线,但我会杀了他们,你别怕。」
可我从前最怕的就是他。
他不过一个不受宠的七皇子,跋山涉水过来献礼也是苦差。
但他能策反所有人,不露声色揪出眼线,未来不可估量。
我低眸:「杀了眼线,我嫁给你。」
野利贺佶呆愣了片刻,高兴得嘴皮子都哆嗦了:「好,阿梨,阿梨嫁给我,我会对阿梨负责的。」
负责吗?我不要。
我摸着他的脸,语调寒凉:「你见过人皮拨浪鼓吗?我想要一个。」
拨浪鼓,我第一个被萧阿雨抢走的东西。
曾经失去的,我全部都要拿回来。
野利贺佶震惊,盯着我看了许久,坚定点头。
「好。」
03
马车驶出了边城。
「阿梨!」
一个风尘仆仆的红衣郎,站在城楼上呼喊着我的名字。
我听到了,透过车窗回望,却没有叫停马车。
我根本下不了马车。
这几日我勉强能站了,但一走路还是止不住地疼。
他会看出来的。
他会心疼的。
我低头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
这是他花了几个月的俸禄为我买的。
听说他跑死了两匹马,就为了见我最后一面。
野利贺佶脸上闪过一丝妒意:「你答应了嫁给我,就不能再见他了。」
那城楼上的人喊得撕心裂肺,我听得心刺痛。
但我却未反驳野利贺佶:「我知道,他护不住我。」
而且我不干净了,配不上他了。
他若知道自己曾经捧在心上的人,在别人身下那么廉价,会嫌弃她的。
野利贺佶靠过来,霸道地搂着我的腰:「记住,你现在是我的王妃。」
我厌恶地瞥了他一眼,野利贺佶一愣,恹恹地收回了手。
我也不想成为他的王妃。
我甚至都不想认识他。
那日皇宴上,萧阿雨不老实,不在女眷茶会上待着,非要逃跑去男人们聚集的诗会。
她在一众男子之间孔雀开屏,以贴身之物做斗诗彩头。
我赶到之时,刚巧野利贺佶胜太子半筹。
萧阿雨本是想和太子挂上牵扯,岂料野利贺佶赢了。
她反悔了,不想把贴身之物送给野利贺佶:「会作诗有什么用,还不是南夷王在外面生的野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像太子,日理万机,尽捣鼓这些花哨的东西,还不是要来我们宣国上贡,太子看你可怜,不屑与你争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