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川轻笑一声：“我们这有十个人，如果今晚你能给我们都当好烟灰缸，我可以给你一百万，大家可以录个视频为证，不兑现我就不姓陆。”
我盯着陆锦川，已经有些无法呼吸。
那可是一百万啊。
不仅可以还债，就连弟弟的手术费也有着落了。
我只能堆着笑，伸手谄媚讨好，“成交，还请陆总不要食言，不过我得先打给电话。”
他将我的手从肩上拿下来，“没看到李总的烟灰都要掉下来了吗？没点眼力见，拿不到这一百万，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走到了李总面前。
“怎么不跪了？刚在陆总面前跪得很好嘛，跪着服务我给你小费。”
说完他拿出一叠钱扔到我脸上。
我跪在地上捡起了那些钱。
对他们来说，或者对曾经的我来说，这都不过是纸。
可对现在的我来说，这就是救命钱。
“谢谢李总。”
捡完钱，我乖巧将手伸到了李总面前，却没曾想到被一只大手给拉了起来。
我像行尸走肉一般被他拽出了房间。
“苏烟，你就这么轻贱自己的吗？”
陆锦川眼尾染了红，翻腾着怒意。
“脏了陆总的眼睛，是我的错。我马上去蒙上脸，这样陆总眼不见心不烦。”
说完我转身就走，想趁这个机会给弟弟打电话。
不曾想他连这个机会都没给我。
他将我禁锢在墙边，动弹不得。
我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以及那淡淡的香水味。
有些令人作呕。
如此僵持着，我们都没人说话，直到刚刚那个小女孩跑了出来。
“陆总，他们都在叫你啦，快回来，不然我打赌就输了。”
说完她眼神有些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看了一眼。
她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陆锦川终于松开了我，抬脚走了进去。
“别以为陆总对你多看了两眼就了不起了，像你这样想贴上来的太多了，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谁都知道陆总心里有个人，不懂事的注定只是玩物。”
玩物啊。
恐怕我连成为他玩物的资格都没有吧，毕竟他的白月光又不是我。
我跟他能在一起，全靠我砸钱。
他奶奶生病，我找最好的医生。
他缺生活费，我付。
他没钱交学费，我偷偷转成奖学金给他。
青春懵懂之时总是热烈的，在我的一番穷追猛打下，他跟我在一起了。
在一起第二个月，我偶然看到了他的私-密朋友圈的那句话。
“你还好吗？我恋爱了，我好想你。”
那时候只放下手机，不甚在意。
以我那个时候的骄傲自信，总觉得他会因为感激我，一直跟我在一起。
现在想来，恐怕从一开始，陆锦川就是恨我的吧。
我给弟弟拨了个电话过去，“今晚早点睡，别等我了，我回来会很晚。”
挂了电话，才看到门口倚靠着的陆锦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