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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等死吧。
打小,我也没指望着能做个好人。
做好人需要很多条件。
有这么一句话说得好,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谁不想当好人?但是如果一口饭吃不上就要饿死的时候,还能不争不抢当个好人么?
反正我不行。
我知道那七家人憋着弄死我呢,我不会大慈大悲,我只会锱铢必报。
婚,我们谁都不想结。
我怕羊入虎口,他们怕引狼入室呢。
但是婚约摆在那儿,不履行承诺肯定不行。
不过这两年,随着我和那七个女孩儿的年纪越来越大,他们的手段也越来越下三滥——刚才闭着眼睛感觉到阵阵阴气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察觉到,肯定又特么是他们来捣乱!那股阴气不同寻常,不知道是七家里的哪一家,想必,连那个男人来求我捏姻缘的事情都是个圈套,可能给我的是个死人的八字,这才会招惹来那个脑袋。
这频频出现的小动作,显然是这七个姑娘等不了了,我不死,她们就不能成亲,他们这是急着想把我解决掉。
也罢。
总这么等他们动手没什么意思,后半夜,我坐在窗边一直没睡。
直到天边亮起隐隐天光的时候,我不禁哼笑一声。
之前我爷爷布下了这个局,立下婚约,是为了给我保命,毕竟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没有能力和这七家人抗衡,更何况他们七家人各有千秋,阴厨、咬寿、缝运......随便一家出手,一个小指头都能捏死我。
但现在,我已经和当日不同而语。
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遛遛,要是干不掉他们,我这么龟缩一隅躲一辈子也没什么意思。
是时候,该跟他们正面较量较量了。
我将包袱收拾好了,尤其是包好了那几个泥人就出了门,邻居们问我去干嘛。
“出远门,见见世面,混不好,我就不回来了。”
这话,我是说认真的。
我坐着早上去赶集的拖拉机来到县城。
本来我打算坐长途大巴回埵城,但是巧了,刚进城我就看到了昨天晚上停在我家河对面的那辆轿车。
我不禁暗笑,感觉好像看到一条丧家犬——昨晚又没整死我,他们一定很失望。
想到这儿,我径直向那辆车走去,沾满泥泞的破胶鞋踩着油光锃亮的引擎盖直接盘上去,盘腿坐在车上,拿帽子扇起了来。
不过半分钟的功夫,超市里面出来一男一女。
男的见到我就吱吱喳喳乱叫。
“你给我下来!你知道我这车多少钱么!
我没吭声,看着旁边的女孩儿。
“胡美宁。”
其实喊这名字的时候我都有点儿想乐,她爹是脑中含粪才给她起这么个名儿吧?
胡美宁?狐媚宁啊。
我估计肯定是我爷爷当年听到这名字的突发奇想——爷爷给胡美宁捏的泥人,那个面相,眼含桃花,而且交友宫极乱,说白了,她身边的朋友多是狐朋狗友,而且见到她就想跟她发生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