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袖口往上卷了两圈，腕骨薄瘦雪白，他的手腕也很漂亮。
指间握着钢笔，百无聊赖的转着圈。
秦柠在沙发上看见了秦曦月。
她今天穿了件很惹眼的红色丝绒吊带裙，波浪卷的长发，艳光四射。
秦曦月的美，是很张扬的美。
五官精致，眉眼漾着媚意。
秦曦月懒洋洋趴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在空中翘起双腿俏皮的打着鱼摆，手里胡乱翻阅他的书和文件来打发时间。
可能是嫌无聊，随便扫了两眼就扔到了一旁，她说：“霍远霖，你这儿装修不是黑就是白，怎么那么严肃无趣？”
秦柠看着秦曦月的背影。
听见她大大方方直呼霍远霖的名字，竟然有些羡慕。
霍远霖有洁癖，也有强迫症。
办公室里的文件，就算是连总助也不敢动。
到秦曦月的手里，成了她想扔就扔的存在。
也许是察觉到办公室里的另一道目光。
秦曦月缓缓回过头，看清秦柠的脸后，挑了挑眉，勾起红唇，笑得意味深长。
秦曦月打量她的目光很冷，掩着攻击性，故意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歪着头看向霍远霖，问了问：“这是你的秘书？”
未曾等到回答。
秦曦月慢慢站起来，撩了撩头发，走到霍远霖的办公桌前，“你怎么用这么漂亮的秘书？”
霍远霖习惯了秦曦月阴阳怪气的性格，他看了眼秦柠，先让她出去。
霍远霖不太喜欢被人窥探隐私。
哪怕这个人是秦柠。
他和秦柠。
现在的状态就很好。
互不相干。
各自满足各自的需求。
履行遵守契约婚姻合同上的条款。
霍远霖最不喜欢在工作关系上添加一些私人感情。
秦柠正好也不想在办公室里待，转身就要走，秦曦月忽然间叫住了她，懒懒散散开了腔，“咖啡有点烫，我喜欢喝冰的，麻烦这位秘书小姐重新去做一杯。”
秦柠早就被生活打磨了棱角，这点小事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受过屈辱。
曾经为了母亲在ICU里的医药费，在江家的大宅前跪了一夜。
她曾经也很有骨气，但是骨气真的太不值钱了。
秦柠一点私人情绪都没表现出来，继续维持她好秘书的人设，“好的。”
秦柠出去的时候，甚至贴心的关好了办公室的房门。
她的指甲都被她掐白了。
程安和小助理围上来逮住她就问：“霍总和秦大小姐在办公室里干什么呢？”
秦柠揉了下眉心，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两个小姑娘：“喝咖啡。”
程安好像很失望，怅然问道：“就这样吗？”
小助理的表情也很失望：“没有天雷勾地火？！”
秦柠很淡定：“可能还没来得及。”
她接着说：“我得重新去泡咖啡了。”
程安心直口快：“这个秦大小姐还挺难搞。”
*
办公室里。
霍远霖撂下手中的钢笔，依然很平和，说话一针见血：“你折腾她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