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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髋关节为杵臼关节,周围有坚韧的韧带以及强大的肌肉,因而十分稳定,通常只有在间接暴力的作用下才会通过韧带之间的薄弱区脱出,像是在车祸……时遭受强大暴力的冲击才能造成这种情况哪有那么简单。”
宋止戈也没有纠结“车祸”这两个字,只是隐约间猜到了一些什么,反应算不上失落,反倒是平静的让人跟着绝望起来。
“没救了,是吗?”
谷祥雨靠在那个椅子上头枕着靠背,叉着腿压眼看着他,却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毕竟就自己的那点医疗水平,还没有那个资格轻下妄言。
宋止戈一副并不想为难人的样子,只是别过脸,往外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只是一瞬间山峦过眼,半分都留不住的感觉。
谷祥雨其实看过这种眼神,不过是在一些耄耋之年的老人的眼里看到过的。
但这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他还是说了一句……
“那也不一定。”
话说出来他就想再咽回去,只是太过刻意地收回自己已经说出口的话,也实在是没有必要。
确实是有希望。
只不过希望渺茫而已。
宋止戈一双眼看着他,并不相信,但因为听到了这句话,眼里却多了一些什么。
这个太监……
有些复杂。
跟自己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现在已经过了晌午了,刘喜乐却还没有过来,谷祥雨想到那包盐,心想,说不定已经坏事儿了。
他站起来,没顾得上打一声招呼就要走,但身上毕竟还有余热,脑子也不算太清楚,导致他走起路来都有点儿顺拐的意思。
于是,出门送他的宋止戈就这么直接看到他直接“咣”的一声撞到了门上。
宋止戈都没发现自己嘴角扯了一下,说不上来是因为觉得嫌弃,还是觉得好笑,又或者这二者都有。
谷祥雨觉得自己还真是烧晕了头了,这南庑的大门怎么可能打得开!
于是,他又扶着墙去找昨天钻的那个狗洞,扑腾倒一片沾着露水的草,爬了出去。
在他走后,宋止戈脸上的情绪被收敛的干干净净。
“这南庑,有多久没有进过别人了?”女人抚着自己的发髻,从主殿出来,嶙峋的脸已经残留着姿色,但鬓角的白发彰显着她确实算不上年轻了。
宋止戈看着这个女人,带着不属于一个少年的深沉。
女人咬着自己的指甲,“来的要是皇上就好了,一个死太监,见了也是晦气,你说是不是啊,殿下?”
宋止戈并不想搭理他,坡着腿,但尽量走的正常一些,腰背挺如竹。
他提了水,将谷祥雨留下的痕迹擦干净,却总觉得房间里带着一种腥臊气,这让他的一张唇抿的直直的,一天都没有放松下来。
刘喜乐确实出事儿了。
那一包盐,是他偷的。
在古代,食盐可是十分紧俏的商品,“一两食盐一两金”,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宫里的盐就更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