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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八,宜嫁娶,十里红妆,天子喜宴。
凤挽月坐在花轿里,感受着体内灵力的运转,身子放松了不少,这场喜宴她嫁衣里是白衣,或许这陛下还熬不过今晚了。
兰姑姑带着人简单的进行了各项礼仪后,就把凤挽月引至了养心殿。
顺着层层帷幔,凤挽月看向床上躺着那人,神色灰败,感觉命不久矣,她卸下头上的凤冠就向里走去,兰姑姑大惊,刚想出声阻止,脑中却突然传来一阵眩晕感,隐隐约约她似乎看到点点金光。
凤挽月将飘起的帷幔放下,天子自有天子的命数,嘉业帝似乎是中毒已久,她不可能逆天改命,但是她也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
浅蓝色的光带着点点星亮从额头渡入他的身体中,床上的人眉心跳动了几下,忽地睁开眼睛。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她神色清冷,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的弧度,正用黑曜石般闪耀的眼光看着他。
“你是谁?”许久没说话,嘉业帝的嗓音仿若打铁店内拉风箱的声音,带着岁月的痕迹和陈旧的铁锈。
凤挽月掀开衣摆颇有气势的坐下,“老身是救你之人,也是你的皇后。”
“老身?皇后?”常年的上位者气息扑面而来,嘉业帝看着她面带嘲讽。
“就是你娶来要殉葬的皇后,凤家的皇后凤挽月。”
凤挽月好心替他解惑,嘉业帝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不敢置信的骇然在他脸上不断地蔓延,最后,化作唇边的一抹冷笑。
“萧家真是好本事啊,居然还能替朕换个皇后。”
“这些老身可管不着,你同那些人算计也就罢了,可别再把倒霉的我牵扯进去。”
嘉业帝看着面前二八芳华的女子,神色古怪,“你才多大年纪,居然大言不惭的自称老身。”
“非也,非也。”凤挽月挑眉看向他,“陛下的身子应当自己最了解不过,方才我的做法还不足以证明吗,有的时候目之所及未必为真。”
嘉业帝斟酌着她的话,目光如刺,“是你救了朕?”
“非也非也…”凤挽月装模作样的晃晃难道,烛木早就警告过她,让她不可干扰生灵。
“陛下好歹是个天子命格,岂是我随意能插手的,现如今我也只不过是添添灯油罢了。”
“你是不想治还是没能力治,若是不治好朕,你可知我能要了你的脑袋。”
“呦呦,好怕哦。”她翻了个白眼看向他,“陛下,你可要知道,老身既然能让你活过来,也能让你死去,每个人的命都是有气数的,与其让你我二人在此互相猜忌,你还不如抓紧时间把能做的事做了。”
嘉业帝垂下眸子缓缓问道,“朕…还有多久?”
“一日。”
“一日…”他摇摇头,“一日不够,朕还要废掉太子,你再帮朕一把。”
“陛下,生死有命,我是真没那么大本事,何况一切都已经成了定数,陛下又何必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