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公公语气温和地替婆婆和我道了个歉：“雪儿，你婆婆她最近情绪不好，总爱疑神疑鬼，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放心，公司里不会有人因为这事说闲话的。”
然而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乖巧应下。
反而红了眼眶，含着热泪回过头哽咽地看向坐在后座的公公：“爸，我知道妈失去了儿子不好受，可我也失去了丈夫啊！”
“我和明宇甚至都已经买好了去巴厘岛的机票，可那天晚上他突然莫明奇妙冲出去和妈说了几句话，就直接跳楼了。”
“爸，我一直忍着没问，可妈这样反反复复凌迟着我，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就想知道，妈，你和明宇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会让明宇突然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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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随着我问出的最后那句话，瞬间犹如坠入了冰窟。
我看到公公的脸色一瞬间由平静转为惊愕又变成愤怒。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婆婆，双目几乎快要喷出火来：“儿子最后死的时候是在和你说话？”
婆婆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吭声。
我看着他们，只觉得两人的神情格外有趣。
公公并未察觉我的眼神，他死死盯着婆婆，怒吼出声：“说！你和儿子到底说了什么？”
这一声别说婆婆，就是司机都被吓得浑身一抖。
婆婆忍不住小声呜咽起来，可怜巴巴地说：“我，我也没说什么啊，那天晚上明宇突然跑出来问我他是不是有个姐姐，我说没有，结果他却转身就跳了楼。”
“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公公眼神一闪。
婆婆哭着回答：“我也不知道啊，再说有没有姐姐，怎么会和明宇自杀有关系啊？会不会根本就是有人逼他自杀的？”
说着，她又抬头下意识看向我，正对上我幽深的双眸。
她突然激动起来，扯住正在沉思的公公，指着我喊道：“是她，一定是她，那天晚上除了我就是她在婚房，明宇出来之前，就一直和她待在卧室里，一定是她害死明宇！”
我瞬间湿了眼眶：“妈，那天明宇出去找你之前，一直和我在拆红包。”
婆婆却尖声反驳：“你撒谎！明宇从小就不喜欢拆红包，他怎么可能和你一起拆红包？”
“可是我喜欢啊，明宇他是为了陪我……”说到这里，我已经泣不成声。
提起那一夜，就仿佛将我的心挂在刑台反复凌迟，明明前一秒我们还那么甜蜜，下一秒，明宇就只剩下一具破碎的尸体。
婆婆还想再反驳我，却被公公厉声喝止。
他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我，眼里带着一抹怜惜：“擦一擦吧，明宇在天上也不希望你这么痛苦。”
我哽咽地点头用纸巾擦干眼泪，但双眸却还带着未来得及散去的水光，看上去雾蒙蒙的。
下车的时候，公公嘱咐了我两句：“回去好好照顾自己，别想太多，你妈以后不会再乱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