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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铭哥大婚那日,她强撑着身体准备参加铭哥儿的婚礼,却拒之门外。
她仅仅是想见他一面,还是让下人三催四请后才过来。
尽管知道是最后一面,她依旧为他考虑,“娘已经和云文书院打了招呼,给你留了一个名额,如今大婚,更不应该荒废学业——”
铭哥儿厌恶打断,“可我根本不喜欢读书,更不喜欢你!我恨你,从小到大的每一天我都恨不得你死。”
陆语惜怔住了。
铭哥儿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怨毒。
陆语惜错愕,安慰自己是因为唠叨引起铭哥的厌烦,铭哥儿才会说这么恶毒的话,伸手想要抓铭哥儿的手,耐心安抚。
铭哥儿却甩开陆语惜枯瘦的手,一把反制将陆语惜推下床,用力掐住陆语惜的脖子。
陆语惜挣扎怒吼,“姜笙铭,你这是要弑母?”
铭哥儿松开掐住陆语惜脖子的手,嘲讽地大笑,“母亲?就你也配做我母亲?”
虽然不是铭哥儿的亲生母亲,但也是他的养母,含辛茹苦将他养育成人,怎么就不配是他的母亲了?
铭哥儿满脸得意,“我的母亲,只有她。”
她?她是谁?
姜二嫂不是早就难产死了吗?
一抹倩影缓缓走到陆语惜面前,嘴角挂着得意和挑衅。
陆语惜看清来人,不可置信,“雅舒?”
定安侯府的二小姐,姜承怿的庶妹姜雅舒。
自小体弱多病,一直在庄子上养病,直到姜承怿出征归来恰巧遇到,心疼妹妹在庄子上受苦,才带着姜雅舒回到盛京,回到定安侯府。
姜雅舒比陆语惜还要大两岁,被姜承怿带回盛京已经被拖得没有好亲事,大夫又说姜雅舒体弱也没几年活的,就一生未嫁,一直生活在定安侯府。
姜雅舒看着陆语惜痛苦的脸,得意地说:“铭哥儿是我的孩子,我和哥哥的孩子。”
“不可能!”陆语惜下意识地反驳,“你们是亲兄妹——”
“亲兄妹就不能生孩子?”姜雅舒理所当然地问。
陆语惜怒火中烧,“你们这是乱伦,恶心龌龊——”
姜雅舒突然脸色大变,一巴掌将半撑着的陆语惜摔倒在地,“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评价我们的爱情。要不是当年铭哥儿年幼,需要你照顾,早在你嫁到侯府时就死了。”
陆语惜怒极反笑,“爱情?别拿爱情来掩盖你们的龌龊,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你连个贱妾外室都算不上。”
陆语惜的话踩到了姜雅舒的痛点,脸色难看,突然又怪异的笑起来,“我确实不能光明正大的和哥哥在一起,但是你可以呀。”
“你放心,你死后,我一定用你的身份好好和哥哥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百年后,和哥哥葬在一起的也是我。”
冲击太大,陆语惜气得喘不上气来,咳出一口浊血溅到雪白的中衣上,格外显眼刺目。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相信你说的?姜承怿根本没有生育能力,怎么会和你这个亲妹妹生孩子?明明就是你趁姜承怿失忆,将自己偷奸养的孩子算到姜承怿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