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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漓按住兰枝的手,让她把钟涿唤进来。
上辈子,珍珠暴毙,是被诊出误食了鼠药,但鼠药这等脏东西王府里从未采办过,她下令搜府,便是在摄政王的床褥下找到了鼠药。
这便是铁证了。
魏漓当时又怒又气,根本没有去想一个最下等的连珍珠都鲜少能接触到的奴隶为何要去害它。
又有程婉茵在一旁煽风点火,她一怒之下便把人丢进了斗兽场。
苏陌进来回话,将探查到的消息一一禀明。
魏漓知道这事跟程婉茵有关,便让苏陌去查这几日程婉茵是否出了府,与府外何人有过接触。
这事程婉茵做的并不干净,一查就查到的了。
她收买了看守王府后门的婆子,让婆子随意寻了一个由头去买了鼠药,药是婆子下的,混在珍珠的饭食里。
这么低劣的手段,上辈子她竟然亳无所查。
魏漓道:“你带人先悄悄把婆子制住看守起来,别惊动府中的其他人。”
苏陌应了一声退下,穿堂风吹过,魏漓身上的红纱被风吹动,发出轻响。
若是上辈子她冷静的查了珍珠的事,提前知晓程婉茵有异心,后来的一切兴许就不会发生。
这一刻,魏漓的心情格外沉重。
她在廊下坐了一个多时辰,兰枝候在一旁,几次三番想要上前说什么,最后还是打住了。
主子约莫是心里难受珍珠走了,毕竟在主子心里,珍珠等同于家人。
“兰枝。”就在兰枝胡思乱想之际,魏漓突然开口,“去吩咐人请大夫替那奴隶治伤,另外着人去将表小姐请过来。”
权势是个好东西,身为镇南王唯一的女儿,又深受宠爱,她在镇南王的地位仅次于镇南王。
当初她能做主将程婉茵一家留在王府精心伺候着,如今也能一点点磋磨这一家人。
灭门之仇她要报,陷害摄政王之仇她也报!
王府东边最僻静的锦兰院,程婉茵一家人便住在这里。
程婉茵的母亲小容氏是镇南王妃容氏一族旁支的血脉,跟容氏勉强算是表亲。
程婉茵捧着一碗血燕银耳羹,心不在焉的搅动着汤勺。
一闭眼,脑子里充斥着魏漓那个陌生的眼神。
“咚”的一声,她把汤勺放在碗里,心绪不宁的看向小容氏,“娘,我觉得魏漓今天很不对劲。”
小容氏身上穿的是上好的苏云锦,妆容精致,头上所戴的头饰也是顶级的玉器金饰,看起来雍容华贵,竟是比镇南王妃看着还有一府主母的气势。
“有何不对劲。”小容氏有些厌烦了,自程婉茵从斗兽场回来便是这副模样,“珍珠那狗东西死了,魏漓自然伤心,有些异样的举动并不稀奇。”
“你别像个惊弓之鸟一般自乱阵脚,魏漓自觉聪明,实则蠢笨如猪,从来未曾对我们起过疑心。”
“你平时待珍珠也好,她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的。”
说到这里,小容氏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