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巨响，随即，我被扯入一个坚实的胸膛。
顾亭川一脚踹在二皇子裆部，将其活活踢晕了过去。
“就凭你，也敢动本王的人？”
我紧绷的情绪在看见顾亭川的那一刻骤然缓解，然后，便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鼻尖萦绕着宫廷特有的龙涎香。
见我睁眼，身边的侍女赶紧出去了。
很快，顾亭川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他难得神情不再冰冷，开口问：“可还有不适？”
我摇了摇头，结果头皮一紧，扯着伤口发疼，我瞬间变了脸色。
顾亭川看着我，道：“你放心，此事本王会为你讨回公道。”
不知道是不是病痛，我心肠比以往软，竟抓了顾亭川的手。
“谢谢你。”
顾亭川也是一怔。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可也没甩开我的手，只说：“无妨。”
我跟他，许久没有这样和谐的时刻了，我承认，我很贪恋这样的瞬间。
想啊想的，门外突然传来通传声：“王爷，四皇子在门外求见。”
顾亭川脸色冷下去，他甩开我的手，冷声道：“让他进来。”
四皇子进来时，朝坐在桌边的顾亭川行了礼，才快步走向我。
他问：“秋雅，你还好吗？”
我很轻的点了头。
四皇子又嘟哝：“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竟让你在宴王府养伤。”
我不得不感叹他到底是胆子大还是一根筋，竟敢在顾亭川面前直愣愣的说这样的话。
果不其然，顾亭川冷笑一声：“皇家出了这样的丑事，不在本王府中养伤，难道去你那？”
四皇子还是有些怵他，赶紧笑道：“皇叔，是我想差了，毕竟你也算是秋雅的长辈。”
一句‘长辈’，成功让顾亭川再度黑了脸。
可四皇子下一句话却如雷炸响在我耳边。
“我就是怕二哥被革职之后留下的烂摊子太多，你带着小五忙不过来。”
我陡然看向顾亭川，心口骤痛。
他那么厌恶五皇子，现在这般又是为何？
除了替周云柔谋算，我再也想不到其他。
四皇子见我精神不济，没待多久便离开了。
我冷了脸问顾亭川：“你说替我讨回公道，就是借着这事让周云柔的儿子上位？”
顾亭川眉间冷意凝聚：“老二退了，老五顶上，有什么不对。”
我惨笑一声：“顾亭川，你要真替周云柔着想，不如想办法替我拖上几年，等五皇子长大，我直接选他当夫君岂不更好。”
“沈秋雅！”
我望着他怒意横生的眼，顿觉疲惫。
转过身，我平静道：“我要回自己府中。”
第二日，我便回了府。
四皇子日日来看我，回回不空手。
今日是西街的小泥人，明天又是东街的西洋货。
我笑他娘们唧唧，他却认真的看着我，道：“母妃生前说过，喜欢一个人便是对她好，我粗人一个，只能想到笨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