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
质问的声音，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
大清早就遇见他，南雪笙心情瞬间不美丽，语气也别着劲儿。
“你能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贺廷衍轻嗤一声，“跟踪的戏码还没玩够吗？”
南雪笙眉梢抽了抽，谁给他的自信？
见她不说话，贺廷衍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心情也莫名好了几分，只是语气依旧冷淡，“想知道我的行程，直接打电话问我，用不着走这么多弯弯绕绕。”
南雪笙忍了又忍，没忍住，“贺廷衍，没人说过你脸皮厚吗？谁跟踪你了？我从电梯里出来跟踪你吗？我跟你说一句话了吗？跟上来的到底是谁？”
“噗——”暗处偷听的沈寒川，忍不住笑出声。
贺廷衍黑着脸一记刀眼飞过去，对方瞬间隐匿。
他绷着脸问，“那你为什么在这儿？”
南雪笙淡淡扫了他一眼，说出话的比他还刻薄，“跟你有什么关系？”
贺廷衍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再说下去怕是又要吵起来，他压下怒气，硬邦邦道，“廷阳回来了，妈让我们明天过去吃饭。”
“哦。”南雪笙漫不经心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马上要离婚了，我没必要再去陪你们全家演夫妻琴瑟，婆媳和睦的戏码了吧？”
“演戏？”贺廷衍勉强压下去的怒气瞬间就被挑了起来，他冷笑，“你是挺会演戏的，说吧，这次又要什么？衣服？包？首饰？还是为你们南家要项目？又是闹离婚，又是离家出走，戏做这么足，南旭升这次的胃口是有多大？贪得无厌也要有个限度？”
南雪笙心口一颤，缓缓攥紧轻颤的手指。
手腕上那条钻石手链，是结婚第一年她生日，贺廷衍送给她的，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她冲贺廷衍要的。
情人节，结婚纪念日，她的生日……她每次都用撒娇的方式问他讨要礼物，希望以此让他记得这些特殊的日子。
这些在她看来甜蜜的过往，在他眼里，原来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贪得无厌。
南雪笙脸色有些泛白，低垂的眼帘遮掩住其中的情绪，贺廷衍想去探究的时候，那双眸子就抬了起来，此刻只剩破碎的寒冰。
她低头将手链摘了下来，淡淡道，“等离了婚，你就再也不用受这些困扰了，你跟南家合作或者断交都跟我没关系。”
随着话音落地，那条手链也滑进了贺廷衍的西装口袋里。
网约车停到了跟前，南雪笙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一下，自嘲道，“我怎么会对你有所期待呢？”
说罢，转身上了车。
贺廷衍死死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眸子似要冒出火。
“南雪笙要跟你离婚啊？”
背后传来沈寒川八卦的声音。
贺廷衍冷冷扫了他一眼，“没见过夫妻吵架吗？管好你的嘴！”
沈寒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