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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昱反而被她弄得面红耳赤,好半天才道:“休要胡说!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如此厚颜无耻?”
厚颜无耻怎么了?在生死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她又不是圣人,为了颜面尊严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深知生命宝贵而脆弱,一不小心一个意外,眨眼间小命就没了。
苏藕儿冲着程大昱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奴家也是没办法,已经坏了名声,今日的事传出去只怕无人再敢娶我。这世上也无人照拂我,我若不自强,该如何自救呢?”
说着,煞有介事地抹了把泪。
苏藕儿暗中给自己竖个大拇哥,佩服自己的演技。
见她这副娇柔造作的模样,程大昱眼底浮起复杂的情绪。她一个姑娘家无法做主自己的婚事,被迫嫁给刘屠夫这么难看且凶残的男人,他就多多少少有一点感同身受。
他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年过二十二,尚未婚配,天天被他阿姊催促着成家立业。
“既如此,那你便同我回山寨,做我的压寨夫人。”
当他的压寨夫人至少比嫁给刘屠夫要好得多,而且也可以阿姊堵住给他介绍姑娘的行为。
程大昱当即拦腰把苏藕儿抱起来,从原先进来的窗户里出去了。
苏藕儿被人扛着,脑袋冲下,肚子硌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又晕又难受。
“喂……大哥,你放我下来,咱俩再商量商量?”她拼命拍打着程大昱的背部,脑子乱糟糟的,刚出了虎穴又入狼窝,这算个什么事啊。
程大昱威胁性地地拍了拍她的屁股,手感还挺好:“闭嘴,等会儿到了地方再放你下来。”
手劲还不小,疼得苏藕儿泪花闪闪,还是打在敏感的部位,她不敢再挣扎了,免得再被吃豆腐。
程大昱扛着苏藕儿在镇上兜兜转转,绕了好几个大圈,又在镇子外面迂回曲折地奔波了许久,终于在翌日清晨来到青梅寨。
青梅寨的位置极其隐秘,寨子外面有茂密的森林,森林外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坑坑洼洼的沼泽地,没有里面的人带路的话,外面的人根本进不去。
苏藕儿实在是又累又困又饿,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他肩上晕死过去了。
叶澜和叶青俩兄弟远远地看见程大昱扛着一个麻布袋大小的东西过来,二人兴冲冲地上前去迎接。这要是粮食的话,他们寨子这两天的伙食就有了。
近了一看,才发现是个瘦小的姑娘,他俩傻眼了,这还不如粮食呢。
他们家少当家什么时候对女人感兴趣?这些年老大姐给他安排了不少亲事不都被他拒绝了?
叶澜问道:“当家的,这女人怎么回事?”
程大昱却不理他们,径直扛着苏藕儿往寨子里走。
叶澜和叶青面面相觑,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深深的震惊。
咱当家的是不是被寨子里的叔伯婶娘们逼疯了?下山抓个姑娘回来当压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