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嬉闹着出了隔间，一抬眼便看到在洗手台淡淡睨着她们的姜姒，顿时都哑了声。
姜姒一边整理衣袖，一边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
“你们刚才说谁？谁坐牢？”
“这……”
几个女人支吾一阵，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不过，姜姒家里早不行了，谁还得罪不起她么？
其中一个女人，看起来是领头的，大着胆子冷哼一声。
“怎么，傅子琛坐过牢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敢做还不敢认……啊，你这个疯女人，竟然敢打我！”
啪的一声，姜姒干脆利落地甩在她脸上。
接着，趁所有人都不防备，先下手为强地扯住那女人的头发，一把拖到了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
“你再说他一句，我立马溺死你，信吗？”
她声音很轻，面无表情，说出这句话来时，却无端端带了股寒意，让人无法怀疑真实性。
那女人一哆嗦，早就听说姜家这个女儿跋扈得很，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
她吓得音调都变了。
“疯了……你这个疯子！你这样做，傅总不会放过你的！”
姜姒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哦，你的意思是，傅总更喜欢听你说他坐过牢的事？”
“……”
女人像是陡然被掐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
姜姒慢吞吞地笑道，“再说，你刚刚也说了，我的好日子要到头了，还在乎他放不放过我吗？”
女人吓得面如土色，眼看姜姒扯着她的头发，离水龙头越来越近，心也跟着水温凉下来。
“我……我错了，姜姒，我错了，你别乱来，我再也不乱说了！”
终于，女人崩溃一般大叫起来，周围的人也纷纷劝架，却没一个人敢上来搭救。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姜姒冷淡地环顾过去，无聊地撇嘴，忽然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幼稚，松开手拍干净巴掌。
那女人瘫软地坐在地上，被几个同伴连拖带拽地拖出去，临行还忌惮地看了姜姒一眼。
姜姒没事人似的，继续补妆。
啪，啪，啪。
鼓掌声从隔间传来。
姜姒没料到洗手间里还有人，动作一顿，就从镜子里看到一个隔间被推开。
妆容精致的宋致，从里面走出来，表情了然，显然听完了全程。
“看不出来，姜姒，你还真维护子琛。”
现在只有两人在，宋致不需要维护表面的和谐，是以表情虽然恶毒，但竟然生动了许多，比起假笑时看起来顺眼多了。
姜姒不动声色地画完最后一笔口红，抿了抿唇，语气波澜不兴。
“听墙根听满意了？满意了就滚。”
这种情况下，她也没必要和宋致重温什么闺蜜之情。
当初姜氏如日中天的时候，宋致接近她的目的，到现在已经不言而喻。
只是没想到，傅子琛竟然真的这么好骗，那些生意，他自始至终，都认为是宋致替他争取来的。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