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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三婶所说何事?”
欧阳氏一愣,嘴角抽搐,面色略带僵硬。
香草见状匍匐至秦清脚下,双手撑地不住地磕头:“大小姐,是女婢亲耳听到您说太子妃种了七夜毒,故而二小姐才会去太子府,请您救救我家小姐吧,她是无辜的……”
“来人。”秦正廉怒吼一声:“把这个孽畜压制太子府,交由太子处置。”
门口跳进几名侍卫,欧阳氏吓得退回自己的位置。
秦清冷笑,拢在袖口中的手指微动,一根银针蓄势待发,漆黑似墨的双眸宛若蛰伏在黑夜的猎豹:“谁敢。”
清冷的气势与上首之人绞杀,挺直迤逦的身姿宛如修竹,不卑不亢。
她扬脸,毒疮在清辉下泛着地狱的幽光,宛若罗刹降临。
饶是镇定自若的秦正廉也目子微颤。
“父亲不想听听清儿的解释?”
“你还有何所说,事实早已摆在眼前。”
秦清懒理对方,睥睨着脚下呆若木鸡的香草,面色如霜:“你说亲耳听到,为何不禀报太子,反倒是你家小姐蹲大狱?”
香草目光闪躲,双手略显紧张的搅在一起。
“若我没猜错,你家小姐和太子说她略通医术,原为太子效劳。”
“你怎么知道?”
语毕,香草方知自己暴露。
秦清气质清冷,已秦湘傲慢的性子,想要在太子面前露脸自是要隐瞒她的存在。七夜毒并非普通毒药,只有行医之人知晓,所以秦湘冒出医者才能接近太子妃。
现在不论秦湘如何解释,欺君罔上,毒害太子妃的帽子是戴定。
她耸耸肩,饶有兴趣的扫向上首之人,不知眼前的便宜爹爹如何粉饰太平,救出郑氏母女。
秦正廉闻言气的脸色铁青,快步走下主位一脚踹飞香草。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香草飞出半米,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还不从实招来。”
香草哪还敢隐瞒,把太子府发生的事仔细禀报。
三叔秦正宁和欧阳氏对视一眼,得意之色蔓延。
大伯秦正聿眉头紧皱,略带担忧。姜氏伸手握住对方的手,秦正聿暗自拍了拍。
秦清冷眼看着几房,心里有了盘算。
欧阳氏一下子起身,佯装诧异:“平日见湘儿柔柔弱弱没想到如此大胆,冒充太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秦正宁转头道:“大哥,太子妃中毒太师府本就难辞其咎,湘儿居然此时冒充太医,这是至秦家与死地。”
欧阳氏整了整袖口通身舒畅,哼一声:“湘儿可是尚书府外孙女,吃穿用度自是顶好,这些年被二嫂娇惯眼里哪还有秦府,怕是早飞啦。”
秦正廉身形微颤,三房的话正中要害。
这些年为了稳固太师之位效仿太子专宠郑氏,院内连个通房也没有。
秦正廉热衷官场对鱼水之欢并未在意。以至于膝下只有秦湘一女。
郑氏心高气傲,指望女子一招得势稳坐后宫之位,秦正廉也暗中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