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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和离后,第一次相遇。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偷偷看过今晚宴会的名单,确定没有赵景的名字。
我想过我们迟到有一天会遇见,可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今日的赵景,春风得意,圣上钦点的状元郎,是大齐的栋梁。
身着状元绯袍,端的是芝兰玉树,皎皎如月。
随口吟几句诗都被人奉作经典,争相求购。
再看看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了。
「确实是她亲自动手,将我打出来的。」
赵景喝了一杯酒,笑着回答。
众人各自猜测。
多数认为:我仗势欺人,水性杨花,朝秦暮楚。
「茹娘,听说你后来嫁得那人,参与谋反,被五马分尸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要不是他,茹娘也不会入了教坊司。」有人笑他明知故问。
赵景那双笑意不见底的双目始终随着我,不置一词,却如影随形。
我赔笑道:
「污了贵人耳朵,是茹娘不该。」
姚璇带着婀娜的舞姿进来了。
一曲舞罢,她不管不顾地坐在赵景的旁边,对着赵景问道:
「为什么茹娘姐姐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呢?」
赵景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许是喝多了吧。」
她似是不信,对着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赵景跟我说,当时要不是你亲自动手赶他,他是不会走的,说不定现在你才是他的状元夫人,将来或许还能得一个诰命呢?」
在场之人,纷纷哈哈大笑,像是在听什么令人捧腹的笑话。
当年我李家,也算得是权倾朝野,朝中子弟无数,就算是皇子龙孙,公主郡主,见了我也得礼让三分。
只可惜……
曾经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神女,如今跌落神坛,陷入泥泞,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怎能不叫人拍手称快,舒心快意呢。
有些仇恨没有来由,这并非是我错了,而是人性如此。
赵景终于收起了他那始终不达眼底的笑意,声音温润的同时又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在场虽也都称得上是王公贵族,可都是些靠着祖宗余荫的纨绔,可怎么能比得上正炙手可热的新科状元郎呢。
众人推搡着,向赵景敬酒。
姚璇端着酒杯跑过来向我敬酒:
「我和景郎成婚之时,你一定要来看看哦,到时候我让我爹跟教坊司打声招呼,我姚璇的客人,想必他们也不敢不放手。」
我低着头,要紧牙关,抱着琵琶俯身行礼:
「奴婢恭喜小姐,祝小姐与状元郎夫妻恩爱,白首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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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为什么不跟他好好说呢?」
晓雁替我拿着琵琶,抱怨我。
我捏了捏肩膀,捶着腿,有气无力,「他现在是状元郎,我是什么身份,而且他有未婚妻。」
晓雁像是不敢置信,打断了我说话。
「不可能,肯定是您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