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想起了欧成，他们在一起三年，她有时候也会犯糊涂，但欧成每次都是幸灾乐祸的大笑。
“哈哈哈，你看你，这也太丢人了吧？除了我还有谁能忍得了你？”
记忆中，欧成从未像慕言这样为她解决过任何的尴尬，反倒是马后炮让她小心点。
她以前眼睛真瞎。
许葭佳心里愤愤不平，但很快被前方热闹的展台吸引。
她快步走了过去，和慕言并肩站在台下听着主持人对科技的定义和畅想。
这一刹那，许葭佳的心都开始澎湃。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笔记本，吃惊的发现本子上错误的地方被人改了，还有些她疑惑的地方也被写上了完整答案。
她的本子她只给过……慕言。
她转首看着身边的慕言：“慕先生，谢谢。”
因为周围人太多，慕言并没有听清楚，微微俯身。
“什么？”
“我说……唔……”
许葭佳举起本子，刚要说谢谢，却被人潮用力一挤，唇贴上了慕言的脸……隔着笔记本。
慕言眉心一怔，显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许葭佳眨了眨眼，鼻下除了笔墨的香气还有慕言身上冷冽的烟草味，不由得心口砰砰直跳。
直到耳边传来发聩的掌声才唤回了她的理智，她快速转身。
“谢谢，不是，对不起。”
“嗯。”慕言握了握拳，克制了几分异样。
许葭佳紧紧捏着笔记本，偷看了一眼慕言，他神色一如既往地冷淡，看来也没放在心上。
就在她偷偷松口气时，慕言清冷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你本子上有很多错误，很明显这里对于你而言太陌生了，你为什么还要来？你完全不用这样。”
毕竟她已经巴结上了李经理。
听闻，许葭佳忍不住抬头看着他。
“慕先生，你一开始就懂这么多吗？”
“差不多。”慕言淡淡道。
“……”果然聪明人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抿唇继续道，“慕先生，世上没有那么多聪明人，我们普通人想要往上走就只能靠后天补足，你以为这么热的天，真有那么多人愿意在外面跑来跑去吗？还不都是生活所迫？所以不管我工作上遇到了什么困难，我并没有退路，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弄懂它，因为我不想放弃。”
说完，许葭佳对着慕言笑了笑。
笑容撞进了慕言浅淡的眸中，他没有说话。
许葭佳也不想自讨没趣，低头继续做笔记，寻找所谓专业的突破口。
“写错了。”慕言沉声提醒。
“哦。”许葭佳低头改正，突然莫名觉得这样和慕言相处也挺融洽的。
随后，他们俩又逛了几个展厅，许葭佳一知半解的时候，慕言就会顺带说两句，不多但很有用。
许葭佳根据听到的专业知识，在本子上涂涂画画，甚至有了一个开业宴会流程的大致雏形。
不得不说这次不虚此行，至少给了她一个明确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