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瞧着她的笑，微不可察地挑一挑眉后，有意说道：“贺二小姐的胡闹，不过是自证清白。而她自证清白的举动，对当前的案子而言，是有利无弊。贺大小姐要当真爱护贺二小姐，当做的应该是支持她，而不是处处设阻。”
“顾大人误会了。”贺子苓看一眼贺砚庭，赶紧辩解，“我只是不想让砚庭的胡闹，误导了顾大人的判断。”
“贺大小姐的意思是，”顾湛继续故意道，“本官连这点基本的判断力也没有？”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顾湛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那就请贺大小姐让开一些。本官也想看看，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贺二小姐要如何自证清白。”
顾湛……为什么要帮贺砚庭说话？
他们早就认识，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贺子苓心头微沉。
有心想要再辩解几句，但想到顾湛说一不二的脾性，不情不愿地往后退开两步后，又很是不甘地向着贺砚庭警告道：“顾大人能对你洗脱嫌疑的方式感兴趣，是你的荣幸。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收一收，好好表现！”
“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贺砚庭嘲弄，“只有心思龌龊的人，才会用龌龊的思想，去揣度他人。”
“你……”
“别你了，”贺砚庭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姐姐想教训我，等回府后，再慢慢教训不迟。现在嘛，就请姐姐注意些自己一直以来所维持的包容、善良的形象。也请姐姐适当地让开一些，顾大人还等着我自辩清白呢。”
她倒提醒她了。
等回府后，定要让她好看！
贺子苓恼恨地看她两眼后，再次往旁退开了两步。
“这就对了嘛。”贺砚庭不咸不淡地挑衅两句后，便淡定地示意顾湛道，“麻烦顾大人将树枝举起来，放到他的头顶上。”
顾湛看一眼被她怼得敢怒不敢言的贺子苓，一边照她的话，将树枝放到了白胖少年的头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贺二小姐会断案？”
“不会。”贺砚庭上前，假借指正他树枝所放的位置，另一只手闪电般朝着他腰间的软弱攻去。
会武功？
顾湛不动声色地往旁挪上两步，避开了她的攻击。
贺砚庭目光微微一凝，而后再次朝他攻去。
顾湛不再躲避。
借着身体的遮挡，两人小范围地快速互攻。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直到……
白胖少年久不见两人动静，奇怪地回头看来。
两人才瞬间收手。
装作无事人一般，将树枝随便调整了一下位置后，贺砚庭瞥一眼顾湛，而后往旁退开两步，示意贺子苓道：“姐姐看清楚了，以顾大人的身高，举起树枝后，所放的位置，才与孙世子头上的伤势所处的位置差不多。”
并未发现两人谲诡的贺子苓冷笑着脱口道：“你该不是想说，顾大人是杀害孙世子的凶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