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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如果能帮自己的忙,转正还是难事吗?段一飞快赶了几步,握住老王头的三轮车把,准备从他嘴里套出点有用的线索来。
老王头瞄了一眼道:原来是一飞啊,这是哪儿去啊?
段一飞并不回答,反问道:老人家,这么晚还出来干活啊,车斗里都拉的啥?
老王头眯眼一笑:能有啥,破铜烂铁,都是工地的废料。瞧,这是我的收买记录。说着拿出手机展示付款界面。
一切正常,丝毫找不出蹊跷,段一飞有些卡壳,挠了挠头说:拉着这么一车货,这上坡下坡的,太辛苦了,我帮你骑回去吧。
老王头眨了眨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神色。他拍了拍段一飞的肩膀,夸赞道:现在年轻人素质就是高。
这一路的确辛苦,再加上老王头的破三轮年久失修,段一飞的大腿经历了一场磨难,几次差点翻了车。好不容易骑到了地方,把车停稳后,段一飞开始偷瞄废品院内的光景。老王头又堵在了他的面前,依旧一脸心照不宣。
我知道你想瞅啥。放心,我现在合法经营,一笔笔都有记录,里面没有违法收来的东西。
段一飞有些失望,但还是绷着脸:我就是想送你回家,你可别想多了。
说完,他转身便走,迈出几步后,老王头突然在他背后说:也不能让你白忙活。我这里倒是有个情况,本想告诉张跃进副所长,或许,你能帮我带个话。
段一飞立刻回到老王头身边,保证说:一定把话带到。
老王头沉吟了片刻,然后说出了自己的一个疑虑。原来他在上半城另一处租了个老房子,平时就住在废品收购站,偶尔才回出租屋过两天。一周前回去取衣服时,就觉得屋子里面发臭,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可前天再回去时恶臭就更浓烈了,就像是臭鸡蛋的味道。正犹豫着,一滴黑色的浓汁滴在了地板上,抬头,原来是从天花板上渗下来的。肯定是楼上什么东西烂掉了。老王头上楼敲门,没人应。这时有人打来电话,生意重要,老王头便把恶臭的事情放到了一边。等到今天上午干完活,嗅觉的记忆又回来了。老王头突然想到,楼上住的是对小情侣,也是租户,20岁出头的样子。有一次,男的下楼倒垃圾,结果塑料袋破了,垃圾洒满了楼道,其中还有一个针头……
老王头收住话头,面色凝重地盯着段一飞。
你刚才说是什么味道?段一飞问。
臭鸡蛋,就是那种腐烂的味道。
还有针头?
老王头点了点头。
段一飞觉得脚掌开始发热,迫不及待想冲进老王头租住房间的楼上看一看,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老王头: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报警?
楼上楼下的,万一是人家腌咸菜呢?老王头撇撇嘴,再说了,我也是一个前科人员,真要有什么事,我不也算是嫌疑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