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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触到一份温热,明珠僵住,呆呆地望着他。
“口水可以止血,你不知道?”
他吮吸走她的血珠,含了下去。
“妾身不敢。”
又是这不敢之语。
李鹤霎时烦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字忘掉,今后不许再说了。听着心烦。”
方才的柔情似乎都是她的幻觉,转瞬即逝。
李鹤褪下外衣,换了身舒适的行装,坐在案前看书。
自从他来了,明珠便无法安心继续织绣。
心爱的人在旁,谁能忽视的了呢。
她偷偷看了几次,第四次的时候,李鹤说:“过来。”
明珠窘迫,李鹤的眸光从书上挪开,抬了起来:“来我身边。”
明珠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去,他伸出手臂,习以为常地把她捞到怀里。
明珠身子软,身上又有一股香香的味道,抱起来很舒服。
她心如小鹿乱撞,感觉自己像在梦里。
殿下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是因为她放置的刀,算计到了太子吗?
余光瞥见他手臂处微微发紫的伤痕,她霎时从偷偷的欢愉中破壁而出:“殿下又被那些人欺负了?”
李鹤顺着她的眸光看去,是袖口,拿书的时候往下落,露出了伤痕。
“避开要害,没事。”
明珠跟在李鹤身边很久,最是知道那些人下手有多重。
她心疼极了:“臣妾为您敷药。”
“不必了。”他一把将人拉回来,明珠又跌落回他的怀抱,他清冷的声音响在头顶:“不碍事,过段时间便慢慢长好了,又不是第一次。”
李鹤早就习惯了这些伤痛。
明珠听着,又是心疼,又想把那些欺负了殿下的人全都杀了。
一个一个的,砍掉他们的头颅,让他们面对面的亲眼看着对方的脑袋是怎么下来的!
“殿下过几日还要狩猎,这些伤怕是会有影响,臣妾还是为您敷药。”
她执意起身,这一次李鹤没有再拦。
明珠总是不听话。
不像余袅袅,若他说不用了,余袅袅只会趴在他的怀里跟他说些撒娇的话。
她去拿了伤药回来,令李鹤有些意外的是,她回来的很快。
“就在房里?”
这是他们的寝居。
伤药不该放在此处才是。
明珠“嗯”了声,娴熟地把药瓶打开,认真地撩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的伤口,淡淡地说:“经常用到,便懒得拿走了。”
她虽武艺高强,却也有受伤的时候,后来李鹤安排给她的任务越来越危险,她受伤的次数便也多了。
这伤药便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她都是挑李鹤不在的时候上药,所以李鹤从来都不知道。
他的手臂被明珠霸占,微凉的药膏涂上皮肤,缓和了那灼痛之感。
李鹤索性放下了书,静静地打量明珠。
这张小脸真是耐看,无论怎么看都看不腻。
若不会杀人,再听话点该多好。
可若明珠不是这样的,他也找不得这么得心应手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