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禹听到方侍郎说的话，心情也就平复了下来，但还是躲在方侍郎身后，方侍郎一脸歉意的望着秦远：“大人，我儿他……”
“无妨，本官只问几个问题。”秦远对此并不在意，只要能回答上几个有用的问题就可以了。
管家也带着顾七七他们进来了，看着这样的少爷，管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感叹道。
“我家少爷听话，不知怎么的就疯了，疯了之后胡言乱语，有时候智商还如同三岁孩子一般，可怜了老爷。”
管家顿了顿没在说话，心里伤心不已。
“你可认识雅儿。”
“不认识。”方禹摇了摇头。
众人不说话，刚被方禹嘴里还在说雅儿的名字，现在却说不认识。
“你看见过什么可怕的东西吗？”秦远又问道，看来想要知道雅儿的事情还是有点难。
“没有。”方禹依旧摇头。
秦远没在问话，静静的思考着，方侍郎也时常看秦远的脸色。
方禹看着秦远的脸，突然露出担心的神色。抓着方侍郎的手不由得又紧了几分，方侍郎还以为是方禹太害怕，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
只是方禹不知道的是，顾七七已经将他担心的眼神看到了。
顾七七有些吃惊：装疯？还是在害怕？
“大人，我儿他疯了之后什么事情都已经记不得了，就连对我们，也是如孩童一样。”
方侍郎说着落在了眼泪：“忘记了也好。”
雅儿已经死了，就算和他儿子有什么关系，也不可能将他疯掉的儿子带走吧。
更何况，他儿子已经疯了，还能做出什么来吗？
不能！
秦远对方侍郎拱手：“多有打扰，见谅，”
“大人办事，方某自然是要配合，哪有打扰一说。”
方侍郎知道秦远说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要离开了：“我送大人离开。”
秦远和顾七七并排走着，顾七七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或许方禹是在装疯卖傻？”
秦远点头，他信。
几位公子都已经死了，而恰巧这个时候方禹疯了，要不是装疯就是被那个人派来的杀手吓傻了。
几位公子一夜之间全没了，不让人害怕才怪，他刚才进方府的时候就已经探查到府中高手也有一两个。
应该是方府的客卿，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强的隐藏气息方法。
“更重要的是我刚才看到他根本就好像没啥事一样，眼中露出了担心的样子，好像是害怕你查到什么东西。”
“我问他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他是在隐瞒我，一个疯子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没有疯。
相反的，他甚至是不知道是谁要杀他。
方禹现在估计是把所有人都当做他的敌人看待。
看到大理寺来人本该是抱有生的希望，结果他却一问三不知。
他是在提防，看是谁想要他死，至于他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估计只有他自己心里面清楚。
秦远也不难猜到，市井说方禹说的那些胡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别看秦远只问了这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至关重大，只要方禹多说一句别的就会露馅，方禹是聪明的，直接拿方侍郎做挡箭牌，他自己更是不回答任何一个话。
“不过我能确定的是他害怕雅儿，他对雅儿这个名字很恐惧，他说雅儿名字的时候，身体会颤抖，他说别的话时，就不会如此。”
秦远惊讶的回头看着顾七七，没想到她观察的竟然是这么仔细。
“幸苦了。”
顾七七笑道：“不幸苦不幸苦，我都说了，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只要不是待在家里面就可以，也祈祷她爹每日都不会发现她不见。
至于雪儿那里，雪儿已经习惯了她经常消失，每次在她醒的时候，雪儿总是要嘟囔几句。
“小姐是开心了，奴婢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生怕被老爷发现。”
顾七七这时候总会笑眯眯的拍着雪儿的手背：“雪儿，你放心，爹爹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他肯定不会动手责罚你的，更不会将你发卖了去。”
雪儿看着活泼好动的小姐，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不像一个小孩子思考问题。
顾七七有了雪儿的掩护，自然是将她爹抛之脑后了。
“对了，禾大哥，我们可以设计方禹，让他自己说出真相。”
“既然他要隐藏，又如何自己说出真相？派人将他绑过来？严刑逼供？”
对于秦远的话，顾七七翻了一个大白眼：“你想到哪里去了？”
“合着我刚才给你分析方禹害怕听到雅儿是闲着无聊？”顾七七拍了拍秦远的肩膀，走道：“大兄弟虽为江湖中人，性子也不要太直。”
被嫌弃的秦远：……
看着一言不发的秦远，顾七七更加肯定了秦远性子直，脑袋不会转弯的事实：“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们装作雅儿的样子去吓唬方禹，说不定方禹会说出真相。”
“不行，这个提议太过于冒险了，我不同意。”听到顾七七的建议，秦远一口回绝。
方府中也有高手，万一被发现呢？
遭到拒绝的顾七七也没有灰心，还是继续的说着：“计划绝对万无一失，我来装作雅儿的样子，你来掩护我。”
顾七七也不给秦远说话的机会，将自己的计划过程说了出来，秦远经不住顾七七的纠缠，应了下来。
他想了想，他武功能进入方府，至于带个拖油瓶应该也不成问题。
当天晚上，顾七七就准备好了工具和秦远汇合，秦远看着顾七七的样子有些无语，还是带着她来到方禹房间外。
房间里的方禹躺在床上并没有睡觉，他的眼睛睁得很大，额头布满汗珠，他又做噩梦了。
梦见雅儿要他死，雅儿的脸是大面积的烧伤，但他看到雅儿面目狰狞的样子心里害怕的很。
看到雅儿向自己扑过来，他一下子就醒了。
方禹已经睡不着了，想着白天大理寺来人，问他的那些话，他后来才发觉，大理寺在调查的是那件案子，说明那几个人不是大理寺的手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