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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先前的三人已经臭的很令人绝望了,这庆国公一进门,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
宋青遥很努力才将那股子恶心感压下去,抱着晏殊的胳膊吸着他身上的紫气根本不敢松开。
晏殊拍了拍宋青遥的手,示意她起身向宋迁龄见礼。
既然是晏殊的意思,宋青遥只能不情不愿地站起来,面上以记忆中的礼节朝宋迁龄福身:“父亲。”
晏殊也按照规矩,一丝不错地拱手道:“庆国公。”
听见他们的声音,宋迁龄原本含着笑意的神情忽然就淡了下来。
对晏殊的行礼,他冷淡地“嗯”了一声,便在主位上坐下,与对待宋妙妙和晏洛的热络截然相反。
晏殊知道庆国公向来看不起武将,这番态度倒也正常。
但宋青遥不乐意了。
凭什么晏洛能有的待遇,她的晏殊没有?欺负她便也罢了,欺负她的紫气投喂员绝对不行!
他们貔貅一族,最是守财护短!
宋青遥歪歪扭扭地靠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故意踢着桌腿发出“咚咚”地声响。
宋迁龄蹙起眉,不悦道:“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侍奉父母、恪守本分。才嫁出去三天,这么十余年在闺阁里读的《女训》都忘光了吗?”
宋青遥停下了脚上的动作,混不在意地笑笑:“爹爹与其指责女儿不守《女训》,不如自己多去翻阅一下礼部所发的《官员礼仪》。虽说容王殿下是你的女婿,但他更是皇子龙孙。你受了他的礼,理应还之半礼,而爹爹却径直坐下了,这是何道理?”
宋迁龄气的冷笑道:“反了你了,竟敢以下犯上!你莫要以为今日你嫁为他人妇,我便不能教训你!你莫要忘了你还姓宋!”
自来宋青遥都是安分乖巧的,这般直言顶撞还是第一次,宋迁龄一下子就被触怒。
宋青遥挑了挑眉:“哦?是吗?可我怎么记得《女训》有言:女子出嫁从夫不从父。若真论起来,我如今冠的是容王殿下的姓呢。”
一番话成功让宋迁龄面色黑沉。
但人一生气,身体散发的气味就会更强烈。宋迁龄还想继续教训宋青遥,但宋青遥却懒得再呆下去。
她拉着晏殊的手道:“既然宋家不欢迎我,那我就不在这里碍父亲的眼了,我和容王殿下先行告退。”
这当然不行,旁人必会以此为把柄参奏宋迁龄治家不严,出了这等丑事。
宋迁龄猛地一拍桌子道:“你今日敢提早出这个门,明日便会有御史台官参奏容王不守孝道、不尊长辈。我朝以孝治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胆子!”
宋青遥起身的动作一顿——
对,把这茬规矩给忘了。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却会牵连到晏殊。
宋青遥深呼吸一口气,又微笑着坐了回去。
“看来爹爹还是愿意收留我和容王殿下的,既然如此,女儿自然愿意在家里多留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