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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沐岭站在她身边,温柔地问道:“你告诉我,我来找,莫要弄脏了刚换的衣裳。”
“嗨,你什么时候看我娇气过了?”阮陵朝他笑笑,抄起一个烧焦的木头搬到一边,蹲到地上用小药铲在地上铲了起来,“我现在找虫子,你不怕的话,就跟我一起找。这种烧焦的药铺底下,往往会生出一种药虫,黑色,多足,尾尖是红褐色。”
沐岭放下竹篓,把面前的焦木一根根地搬开,拿起小铲子仔细地找了起来。
“有了。”阮陵抓到了一只虫子,用铁筷子夹起来,举到沐岭面前给他看:“就是这个,它有毒,所以你不能用手抓。”
话音刚落,那虫子从铁筷子里滑溜下去,阮陵下意识地伸手就抓,沐岭快她一步,一把抓住了虫子。
“快松手。”阮陵连忙说道。
沐岭摊开手,只见虫子正狠狠地咬在他的手心里,尾巴上的红褐色越来越浓艳。
“不要怕。”阮陵拿铁筷子把虫子夹下来,放进了药罐里,小声说道:“你不要动,我给你把毒血放出来。”
“好。”沐岭伸着手,静静地看着阮陵。
“有一点点疼,忍着。”阮陵拿出小刀,托着他冰凉削瘦的手,刀尖慢慢地划破了他的手心。
不过眨眼的功夫,他的手心已经发乌了。随着小刀划破皮肤,散发着腥气的血珠子一点点地从伤口处渗出来,还来不及流动,便凝固成血珠。
“这是什么虫,好生厉害。”沐岭震惊地说道。
“这种虫喜欢食用烧焦的药材,所以常年会生活在医馆药铺附近,一般都会在熬煮药材的地方盘踞,不过数量不多。一旦失去食物来源,便会离开。只有像这种完全烧掉的药铺子,才留得住它们。它们是解毒最好的药物。”阮陵放完血,把药罐子里的虫子用火点着,放到沐岭的手心。
火焰燃起来的时候,阮陵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很淡,但是掺杂了药虫烧焦的气味,很难分辩。
“沐二哥……”阮陵托着他的手指,眉头拧了拧。
“怎么了?”沐岭微弯下了身子,看着手心问道:“是情况不好吗?”
“没有,你先休息吧,我再找点虫子。”阮陵笑笑,用小刀把烧成枯焦模样的药虫碾碎,铺在他的伤口上,转身回到了那堆焦木前。
“我也没什么事。”沐岭放下手,握着小铲子跟在她的身后。
“沐二哥,公主是哪一天生的?”阮陵挖了会儿虫子,扭头看向沐岭。
沐岭愣了一下,看向了阮陵,问道:“腊月初八,怎么了?”
“好奇,有个亲哥哥是什么感觉。”阮陵笑笑,用铁筷子夹起一只扭动的虫子说道:“我啊,师兄一大堆,唯独没有亲生的哥哥。我爹我娘也没说给我生个弟弟,也让我有个血脉相依的亲人。”
“血脉相依……”沐岭眼神黯了黯,苦笑道:“可惜我这个与她血脉相依的人,却没能护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