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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她还没跟陆川拜堂,住的是陆川姐姐出阁前的屋子。
琳琅深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天天刚蒙蒙亮,她就爬了起来,打算趁着大家都没起,先练一套广播体操,自认为已经起得足够早,没想到农家人普遍没有睡懒觉的,最多鸡叫三遍就得起床,这时候陆母已经在扫院子了。
陆母眼睁睁看着琳琅摇摇晃晃地走到院里,接着手脚开始胡乱摆动,她壮着胆子走上前去,听到琳琅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仔细一听:“小学生第七套广播体操—七彩阳光,正式开始!”
接着一边喊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一边跳了起来。
一声尖叫打破了陆家宁静的清晨,陆母吓得丢掉扫帚就跑进去喊陆川,她边拍着陆川房门边喊:“儿啊,快起来,你媳妇被脏东西上身了啊!”
刚热完身打算进来喝一碗水的琳琅:......
她急忙拉住陆母的衣袖:“陆大娘,我没有被附身......”忽的又想起自己为何在这,可不就是附身嘛!“哎,也不算脏东西啦......”
陆母见她说话颠三倒四,更加害怕,挣脱琳琅,一边双手合十一边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外头正兵荒马乱,“吱嘎”的一声房门被人打开,陆川一身衣物穿的里进外出,他急急出来拉住两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琳琅急忙解释自己只是晨起锻炼身体,并非是被鬼迷了心窍。解释清楚后陆家顿时一片寂静,三人面面相觑。
经过早上的乌龙事件,琳琅尴尬不已,吃早饭的时候脸还是红的,陆川听完前因后果,笑的不行,看到琳琅红彤彤的小脸,更是忍俊不禁。
他原本对这小病秧子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当时母亲张罗着迎娶林家姑娘,他确实也对婚后生活充满期待,想着跟妻子一起重新把这个家经营起来。
结果被林家摆了一道,也就对成亲这事歇了心思,想着这小病秧子能活一日是一日,左右他尽了人事,没成想琳琅一醒,家中就热闹了起来,父亲死后沉闷的氛围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琳琅盯着饭桌上的清汤寡水,心里着实犯愁,桌上就一碗清粥并几个窝头,配上一碟腌菜,这就是全部早饭了。
原本陆家父子都会打猎,家里算是村里少见的经常能吃上肉的家庭,后来陆父腿伤得厉害,看病吃药不但掏空了家底,还欠了一屁股债。
这两年家里种的粮食交完税后,除去留下能裹腹的量,其余都拉去卖了还债,再加上陆父是打猎受的伤,陆母就坚决不许陆川再上山打猎。
所以家里基本就是喝粥吃窝头,连米饭都舍不得蒸,加之时节还是冬末,菜园子里也没有菜。
陆川看出琳琅吃不下,若有所思地出门了。
陆母虽然嫌弃琳琅,但到底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村妇人,见她大病初愈,稍稍多走两步便累得直打摆子,也不忍心再使唤她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