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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小饭馆里的店家提着一个铁桶走了出来,铁桶里装着残羹剩饭,那人径直走到饭馆后,将铁桶里的东西一并倒入后方的垃圾箱里。那里似乎不经常清理,隐约间,发出一股酸臭的味道。
就在这股酸臭味道中,她分明看见一块只吃了一半的烧饼从垃圾箱里滑落了出来。只是沾了点儿地上的灰,并没沾染上那酸臭的气味。
要不要去拿了吃?
她犹豫不决地站在那儿,盯着那块烧饼,想:如果捡了吃,自己就真成小叫花了。我爹可是东北大学的俄文教授,自己怎么的也算个书香门第,怎么可以去吃这种脏了的东西?
可是真的好饿,已经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了。
正当她举棋不定的时候,从不远处叽叽喳喳地跑过来八九个脏小孩,他们都是小叫花,直接将她撞到一边,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路上,却看着这群小叫花也不管那残羹剩饭是否酸臭,直接从垃圾箱里捞起来就吃。
个个吃得津津有味!一脸幸福地模样不亚于她和爹娘在一起吃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你是新来的?”一个稍大点儿的小叫花一边啃着那块烧饼,一边看着池小月问道。
池小月有些害怕,怯怯地摇了摇头。家变之前,她爹每晚都会给她讲故事,有时候会讲一些丐帮的故事。当时小小的她根本不懂,总觉得这是一帮会武功的乞丐,每个都是混迹于大街小巷的绝世高手,碍于身份不能被泄露,所以乔装成乞丐的模样。
她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被这帮“绝世高手”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到时候,直接给她点了穴,送进警局,那接下来就是挨枪子儿的事了。
越想越害怕!
好想逃!
“别装了,新来的都是你这幅德行!”那小叫花只顾着烧饼的香,没觉察出池小月的异样。狼吞虎咽地吃到最后一口,想了想,递给池小月,说:“喏,给你留一口吧!一般新来的都抢不到什么吃的。我刚来的时候跟你一个样儿!”
池小月瞪大了眼睛盯着这小叫花手中的那一小块烧饼,咽了咽口水,看着他那脏兮兮的手,手背上还有一道又深又长的疤痕,那疤痕里满是污垢,却带着善意将烧饼递到她跟前,虽然心怀感激,但还是摇了摇头,小声地说:“我不饿。”
“切!”小叫花一脸不屑地将最后一口烧饼扔进口中,吧嗒吧嗒嚼着的声音虽然不大文雅,但在此刻池小月的眼里看来,却是无比香甜。
“我告诉你啊,就你这样子,不到明天,你就跟我现在一个样儿了!填饱肚子才是大事儿,你那点害羞和面子只会让你早日去见你家祖宗!”小叫花想了想,又问:“你是上海人吗?”
池小月点了点头,自己就是在上海出生的,按说算是上海人吧?可后来是在沈阳长大的,爹娘把家按在了沈阳,那自己算是沈阳人?想到这里,池小月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