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头被带进了另外一辆面包车里,上面有一男一女等着,我们刚上车,还没坐稳屁股,面包车就像一阵风狂飙出去,愣是把我和大头都掀在了坐垫后面。
大头不满意地嘟囔了几句:我说大姐,你就能不能开慢点?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大头刚说完,旁边那男青年直接拉出一把匕首,眼神阴冷地瞪着大头,大头立刻焉了,他虽然能打,但也没狂到天下无敌手,那个女的没说话,就咯咯地笑着,倒是那个络腮胡大汉郑文笑着说,这一趟路有点远,你们还是省点嘴皮子,否则被冷刀割了舌头,那就冤枉了。
我意味深长地点了点脑袋,这个手持匕首的男青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凶气,出匕首的速度快的影子都看不到,很有可能是刀尖舔血的主儿,掏河人不比土耗子,他们除了要跟人斗,还要跟大江长河斗,手头功夫都不差。
鉴于这个,我跟大头干脆闭目休息了,从旅馆跑到火车站,一路也累得够呛,但我并没有完全睡死,我听到他们说什么钟阿四,又说什么酒杯,大概猜到了这事跟藏鬼杯有关。
可我们并没有买那个藏鬼杯,更没有做什么杀人越货的事情,就算要追究,也追究不到我们的身上啊?
车子开了三个钟,终于是停了下来,周围是一片农村地儿,除了十几户土瓦屋之外,就是一大片空地和庄稼了,看来这里应该是掏河人的藏身之所。
等会我们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配合点对大家都有好处。郑文哈哈大笑着,一路上他还是比较健谈的,一些必要的信息都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至于那个叫冷刀的家伙,从头到尾都没说话过。
我有种被当成犯人的感觉,刚想说话,大头这厮反而是嚷嚷起来:你们是掏河人,我们是倒卖人,怎么说都算是一条路子的,正所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别老是摆出一副优越模样。
郑文听后也不说话,反倒是旁边的女人冷笑了起来:话说的是没错,但你们也得有命活着回去。
听到这话,我和大头相视一眼,都从里面听出了点不祥的征兆,之后我们也没多说话,更多的是在记忆周边的路线,等会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也好有个逃生的手段。
跟着郑文他们左拐右拐走进了村,足足走了一个多钟头才来到一个小山涧里,山涧里面有一个隐蔽的土窖,已经有三两个大汉在外头守着了。
走进土窖,迎面就看到十来个人散乱地坐在木椅上,他们中央摆放着一张八仙桌,上首的是一个头发掉光的老头子,眼神放出睿智的精光,手上鼓捣着两颗瓷球。
看到这幅阵仗,我心里有点没底气了,他们人太多了,有些人还佩戴着武器,如果逃跑的话,还没走出几步,就要被活活打死,尤其是那个冷刀,他给我的感觉危险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