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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博走进来,一屁股瘫坐,“老宋,我和你说的那个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现在有名额,要不要加入我们法医队伍?”
“我去!”我摇摇头说道,“仇博,你不叫法医好吗?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抬尸匠,而且你不觉得整天和死人打交道,会折损阳寿吗?”
仇博回道,“就是整天和死人打交道,所以你那点本事,才派得上用场?”
我说道,“有力也不是这样使,你看县里那几个有钱的,哪一个不是剑走偏锋,博命一击,最后硬生生搏出那些横财的?”
仇博又劝说道,“老宋,你就别犟驴了,你爷爷传你这点本事,不就是希望在你这一代,不要断了截吗?你说你,一个新时代的大好青年,整天窝在这发霉的屋子,还有没有一点当年意气风发的志向?”
快到中午时,仇博离开了,走前,我说再考虑几天,仇博的话没有说错。
傍晚,奶奶坐在藤椅上,悠哉悠哉听着老戏剧,都是爷爷留下的,奶奶天天听着,都不觉得厌烦,对爷爷的去世,有很大的挂念。
横躺床上,昏昏欲睡时。
“坏了坏了”
“小宋,你在家吗?我家老爷子出事了!”
我正躺在房间里,想着仇博今天的话,窗户一阵嘈闹,听那声音,是张老头的儿子,叫做张曲,站在外边喊我的名字。
我走出去,睡眼朦胧,不知所以然问道,“张叔,什么事情?那么慌里慌张的?”
张曲神色阴晴不定,身体轻颤,眼珠子凸得厉害,就像见鬼了一样,一走过来,立刻拖起我手臂,往外走去,“小宋,我老爷子刚才状如癫狂,像是被鬼迷了,持菜刀在家里乱舞……”
那么严重?
小县城的人,知道我会一点本事,但是远远不是什么捉鬼道士,张曲匆忙找来,看来是被吓破了魂,死马当活马医。
几公里外,泥泞的马路旁,走进去几十米,就到了张曲得家,这一片,单独就是他们这一家,周围有茂密竹林,还有一个小池塘。
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房,前边依旧摆着一对乱石和枯树,两旁是一间低矮的厨房,在前方三十米,竹叶铺满的地方,是一个小池塘,池塘周围,生长茂密的竹林,幽夜中,清风划过,发出“嗦嗦”的响音。
这里,似乎格外阴冷!
房子前,一株槐树下,拴着一头驴,这一刻,这头驴拱起脊背,驴毛竖起,不断用驴身,斜着摩擦粗大的槐树干,仿佛它的脊背上,坐着一个人。
手电筒照去,空无一物,唯一的感觉,就是那里更加冰冷,让人脊背生寒,再想起这片地方有鬼,我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心里想着,张老头不会被鬼迷了吧?
走进房间,张老头躺在床上,旁边,还有一条栓牛的粗绳,房角处,还有一把板寸菜刀,李婆和两个哭哭啼啼得小孩,都在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