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债务让她一个人背,其实道理很简单,夏至礼死的时候,只有她在身边。
那些最值钱的东西肯定都被夏千帆拿走了。
最起码夏家其他人是这么想的。
其实夏至礼死的时候,还真给夏千帆留了一样东西。那是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用各种形状的木块拼凑起来的小木方。那像极了小孩子用来益智,用鲁班锁锁上的七粒立方体玩具。
木块呈紫红色,外表光滑圆润,显然经常有人把玩。夏至礼说打从他记事起就有了这个东西,是小时候父亲送给他的。
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可夏千帆还是将木方珍藏了起来。这毕竟是爷爷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小帆姐,这个你不必担心,只要有我在,医馆就绝不会倒闭。”
“你?”夏千帆满脸苦笑。“你只会治牲口,而我这里是给人看病的地方,你留下来有什么用?”
“小帆姐,你就留下我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看着陆风一脸祈求的样子,夏千帆心中一软。
难道他遇到了什么困难?
“那好吧,你就先留下来打扫卫生,干些力所能力的事吧,工作可以慢慢再找。”
这时,房门推开,进来一老一少。
“小夏医生。”
说话的老者须发皆白,有些胖,穿一身唐装,慈眉善目。他叫曾序初,在隔壁开了一家佛具店,是医馆为数不多的老主顾。
搀扶老者的是个二十出头,身材纤细,清纯可爱的女孩。这是曾序初的孙女,正在上大二的曾怡。
“曾老,您来了。”夏千帆笑脸相迎。
曾序初一笑。“小夏医生,我是来买些降压药,顺便想让你给我检查一下身体,最近我的胸口有些发闷。”
“爷爷!”曾怡一脸不满。“您身体不好,就该到正规医院去,咱又不差那几个钱,您看看这里,连个坐着的地方都没有,能看病吗?”
曾序初和蔼一笑。“小怡,你有所不知,小夏医生医术精湛,并不比那些大医院的医生差的。”
曾怡正要争辩几句,忽然发现陆风死盯着她看,俏脸顿时黑了。“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看出点问题,不知当说不当说。”
曾序初上下打量陆风。“小夏医生,这位是……”
不等夏千帆说话,陆风自我介绍。“老人家,我叫陆风,是小帆姐新聘请的医生。”
夏千帆瞪了陆风一眼,却并没有戳穿他。
“小伙子年轻有为啊。”曾序初称赞一声,话锋一转。“小陆,你方才说看出点问题,不知是什么问题?”
“爷爷,你别听他胡说,看他那土里土气的样子,哪像个医生,说是兽医或许还会有人信。”
小丫头好眼力啊!
夏千帆在心里如是想。
陆风不理曾怡,继续说道:“晚辈除了医术,还略懂一些风水、相术,令孙女印堂呈现出紫红色,脸色略显灰败,恐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