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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直搔首,一脸不解之色的弦歌,芈建哑然失笑,弦歌直白且质朴,自是还不能理解自己所言。
风中传来了桑柔的声音,“桑柔自此再也不敢与姐姐调笑了。”
紧跟着传来了桑碧的哼声“若是下次再敢,看我不。。。。。。”
桑柔恭恭敬敬的声音一会儿又传了过来:“谨遵相国夫人之命。”
紧接着,院落的一角之处,嬉闹之声延绵不断了起来。
芈建和弦歌不禁莞尔,相国府的后院一片的轻松和惬意。
芈建心中感慨,起身走到瑶琴旁边,一曲清平乐紧接着便顺着琴音流淌了出来,乐声悠扬流畅,若春风细雨一般润入众人的心脾,一切均是那样的完美,也许美中略有不足的是琴音之中不时夹杂着一两声轻咳。
琴音忽然戛然而止,院子另一头的桑柔和桑碧,还有一旁的弦歌都惊异的望向芈建。
却见芈建的身子慢慢的伏了下去,脸埋在了身躯之中,看不见表情。
众人见状,赶紧围了上来,桑碧最是关切,抢步上前,抱住芈建的身躯,颤声问道:“相国可是有何不妥?”
片刻过后,芈建的身子却是直立起来,笑意堆在了脸上,神色也是一脸的轻松。
“听桑碧你们两个在一旁打趣,我也想吓一吓你们两个,果然你们几个都上当了。”
满脸关切的桑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在了地上。
弦歌笑道:“相国大人这守正君子若是欺瞒起人来,当真是可怕的紧,刚才我也是吓了一跳,以为出了大事,看来这潇洒君子也有欺瞒他人的时候,桑碧姑娘这一生可都要小心了。”
听着弦歌的话,桑碧面上露出了笑容,一脸嗔怪的望向芈建。
芈建恢复了平时的样貌,笑道:“天色也是不早了,你们各自休息吧,我可是要在这院子里面清净一会儿。”
桑碧等人见芈建发了话,闲聊了数句,便纷纷离开了后院。
院子之中瞬间安静了下来,瑶琴旁边的芈建,却是面上忽然抽动起来,黄豆大小的汗珠渗出了额头。
剧烈的咳嗽在强烈的压制之下逼迫着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持续了许久,羋建才安定了下来。
巨大痛苦迫使他的脑海飞速的旋转,搜寻着近日身畔所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忽然他的脑海之中一个念头闪现了出来,羋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继而面上又露出了怀疑之色,三个字从他的口中挤了出来“凝碧饮?”
想着三日前那场夜宴过后送别之时公子羽那有些奇怪的言语,羋建的心中渐渐的清晰开来。
低头沉思了片刻,羋建忽然昂起了头,唤来了一名下人,耳语了几句。
片刻之后,相国府的后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了出来,深夜之中,在清晰的马蹄声伴随之下,向城北的将军府疾驰而去。
夜静更深,城北的将军府却是灯火通明,羋建下了车辇之时,心便紧缩了起来,不详之感越来越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