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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的力度不轻,又故意捏在了我的伤口上,我不禁痛得拧起眉头,却又硬撑着不在他跟前服软。
我拼了命地从他身边逃走,如今却又被自己的父母亲手捆绑着交还到他手上,再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了。
“项重,”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让他看笑话,“我要跟你离婚。”
项重眼里的光沉了下去,右手卡在了我的脖颈上,喘着粗气恶狠狠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被他用力的手掌掐得呼吸都有些不通畅,但还是坚持着一字一句地重复给他听,“我要跟你离婚,就现在。”
他的气息变得急促而又粗重起来,微笑着加重了卡在我脖子上的力气:“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我也笑了,仰着脖子看着他那张狰狞的面孔:“知道,跟畜生说。”
项重的瞳孔猛地一收,显然是被我的话给彻底激怒,直接就着掐着我脖子的姿势朝旁边的桌子角上撞去:“你个臭***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紧闭双眼蜷缩起了身子,以为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撞得头破血流,疼痛不已。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项重居然会突然止住了动作。
我紧张地睁开了双眼来,惊愕地望着不知什么时候冲了进来,握着项重手臂不让他动弹的江裕琛,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我只说一遍,”江裕琛阴沉着脸,手上发力扳得项重嗷嗷直叫,“马上放开她。”
项重这个人我是知道,生性高傲又最不甘屈居他人之下,如果不是江裕琛下手不留情面,他也不会狼狈着连声惨叫,继而将我给松开。
见他放开了我,江裕琛随即像丢弃垃圾般嫌恶地松了手,转头过来帮我解开绳索。
“江裕琛,”我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不是还在自己的家里生我的气,怎么会有闲心来帮我。
江裕琛冷笑:“我不过来,难道看你被一条狗给折腾死?”
项重揉着被拧痛的手臂,勃然大怒地叫嚷起来:“你拐外抹角得在骂谁!”
他虽然吼得大声,但底气却不够足,显然还是忌惮于江家的势力。
江裕琛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只低眸看着脸上的青红和脖子上新添的红印,皱起了眉头:“疼吗?”
似乎是在旁边瞧着江裕琛对我亲昵的态度着实得刺眼,项重忍不住凶狠地插嘴示意道:“江总,舒钦是我的老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好像不需要您来过问这么多。”
“你的老婆?”
江裕琛最后那个“老婆”带着点意味深长的上扬音调,转头挑衅地笑了一笑:“很快就不是了。”
话音落下,他便单刀直入地回头过来问我:“你是要跟他回家,还是要离了婚跟我走。”
我错愕得望着他坦然认真的神色,没有半点说笑玩闹的架势。
能够离开项重简直是我做梦都想要实现的愿望,项重也好,那个家也好,我都再也不想回去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跟项重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究竟有多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