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没回飘渺小院，而是去了个离姜府书房较近的小亭子坐下。
在这里，系统能听到书房里的动静。
而且……
姜云舒目光灼灼的看着小亭子里摆的两盘糕点，自顾自的倒了茶水，喝茶吃点心，很是舒坦。
这里离姜平德的书房近，他时常来亭子里小坐，糕点茶水都是常备着的，刚好当她早饭。
她吃饱喝足，系统也听完了。
“主人，守库房的几个侍卫是家生子，不会把姜昭昭偷盗的事泄露出去，可此事需要交代，姜平德就打发他们去乡下庄子里了。”
姜云舒嗤笑一声：“明明是他女儿做错事，他倒是公正，罚起别人来了。”
打发到乡下庄子，说着好听，可实际上，直接剥夺京城户口啊！
家生子不是买来的奴仆，按这个朝代的规矩，奴不及子女，家生子是正儿八经的良籍，是可以攒钱买宅院的。
姜云舒起身，懒洋洋道：“那些家生子怕是怨上他了，他女儿犯事，可怜他们这些下人受罪，而且他们家人都在府里，往后聚少离多的，而他们还得感谢姜平德不杀之恩，想想都憋屈。”
系统直接放了几段录音：“我给你录了。”
【这怎么办啊，真要离京啊？我都跟后院的海棠约好了，等再过几年，我在京中买了宅院，就给她赎身，娶她过门……】
【不走能如何？抗命死的更惨，老爷就是要给这件事一个交代，罚也罚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呵，他怕是还觉得他发善心了，罚我们这么轻】
姜云舒脑海中响起两道颇具怨气的声音。
不甘，埋怨，又不舍，但无奈，只能认了。
姜云舒听完，微微勾唇。
她找了个无人的位置，翻身上墙，然后轻飘飘的落在院外。
远处，四个侍卫背着包裹，垂头丧气的出了姜府。
巷子里，姜云舒缓缓走出来：“不想走是吗？我可以帮你们。”
……
月将军府，破院。
月戎渊站在院中的枯树下，垂眸静思。
他一身锦绣月色长袍，长身玉立，若是有外人看到他，定会把他认成月小将军月长明。
只是，月长明很少踏足这里，甚至很少出现在人前，哪怕同朝为官的官僚也只在朝堂上见过罢了。
屋顶一道黑影闪过，风声一动，树下多了一人。
一个黑衣侍卫单膝跪地，低着头行礼：“主子。”
月戎渊视线落到他身上，让他起身：“残月，可查到了什么？”
残月慢慢起身，深吸一口气道：“查到了，这位姜渺小姐并不是姜渺，真正的姜渺前些日子病逝了，为了维系和四皇子的婚约，姜家就找了她来冒名顶替，而她是姜渺的孪生姐妹，名唤姜云舒，是第二子……”
月戎渊眸光一凛，目光紧盯着他：“你说什么？姜云舒？第二子？天下间除了我还有其余活着的第二子？你确定打探的消息可靠？”
他受尽苦楚，已经历经一世，很少会有大的情绪起伏。
可这次，他是真的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