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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什么走了”白雪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她之前得了乳腺癌,上个月就走了。”覃咏说,“我知道她得病,但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走了。”
听到覃咏的解释,白雪辰突然感到脑袋一阵眩晕,一股酸楚滋味从心里直冲到鼻腔:“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去年就得了,她不让说,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覃咏答到,“上次听说她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但不知道怎么又突然加重了。”
陈雨儿是他们的同班同学,白雪辰的室友,覃咏的前妻,他们俩是当时班里唯一结成的一对伉俪。
白雪辰强忍着情绪,哽咽地问:“她的父母和孩子怎么安置的?”
“他们和她现在的老公住在一起,帮忙带孩子。”覃咏接着说,“我前些天去看望过他们,说是临终前一切都安排好了的。你知道我这个身份也比较尴尬,不好多问。”
“那她现在安葬在哪里的?”白雪辰问。
“好像还没听说下葬的事情,到时候可不可以麻烦你在同学之间组织一下。”覃咏说出了他的请求。
确实,这个事情他不好出面,无论是告诉同学们,还是面对陈雨儿的家人,特别是她现任老公,白雪辰都是最合适的人。
“好的,我知道了。”她立马答应了下来。
挂掉电话,白雪辰揉了揉湿润的双眼,用力地咽下一口气,扶着旁边的长椅缓缓坐了下去。她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流出来,毕竟周围有好些大人和小孩。
过了一会,她觉得自己迫切需要一个人待一下,便起身走到滑梯旁,对着道道说:“儿子,我们不玩了,回家吧,妈妈还有事。”
正在滑梯上和小朋友们玩警察抓小偷的道道听到妈妈的话,非常不情愿地说:“再玩一会嘛,就一小会。”
“下次吧,妈妈今天真的有事。”白雪辰一刻都不想在外面多待。
道道见状,只得跟小朋友们道了别,骑着滑板车悻悻地跟着白雪辰向家的方向走去。
半道上,白雪辰遇到了她老公封骅,看着他和熟识的邻居袁培浩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朝她走来,她想他们应该是去取快递。
“你们不在外面玩了吗?今天阳光这么好。”封骅问。
面对这不知情的几个人,白雪辰的眼眶虽然已经有些湿润了,但她仍倾尽全力压制住了自己的悲伤,朝着袁培浩两口子努力挤出笑容打了个招呼,然后强装镇定地说:“不玩了,先回去了。”
“好吧,那我去取了快递就回来。”封骅说完,继续和邻居一家子朝菜鸟驿站走去。
一进家门,白雪辰先安顿好了道道,让他自己去玩具堆里待着,她自己则转过身,一屁股坐在客厅沙发上,赶紧拿起手机,翻出陈雨儿的朋友圈——
愿新的一年没有病痛,健健康康,吃嘛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