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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握的拳头在颤抖,呼吸变得急促。我想起了临死前那窒息的痛苦,医生们紧张的抢救,母亲的无声哭泣,还有姜雪的冷漠,这一切都让我心如刀绞。
然而,当我躺在冰冷的太平间,姜雪却在我的墓碑前哭泣,她说她后悔了。但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太迟了。我的灵魂在这个世界上游荡,目睹着姜雪的泪水,却无法感受到任何安慰。我曾将她视为生命中的一切,而她,却将我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在那场突如其来的流行病中,我和周礼星都不幸被感染。这种疾病通常并不致命,大多数人在医院治疗几天后就能康复。然而,我的运气似乎格外糟糕。在感染之前,我就已经患有炎症,现在病情加重,引发了严重的并发症,生命危在旦夕。周礼星虽然病情也较重,但主要是因为他体质较弱。
特效药只有一粒,而作为医院投资者的姜雪,却命令医院将这唯一的希望给了周礼星。她还担心我会因此对周礼星不利,连夜安排我转院。不久后,我在新医院的ICU里离世。我还记得,当我得知姜雪将特效药给了周礼星时,我曾试图质问她。但她只是不耐烦地告诉我:“你不要无理取闹了,阿星的身体比你弱,他比你更需要这个药。”我痛苦地问她:“如果我死了呢?”姜雪却只是甩开我的手,冷冷地说:“程泽,医生都跟我说得很清楚了,你这个病根本不会致死!如果你死了,那就是你的命,你得认。”
姜雪在病房里对周礼星的照顾无微不至,而我却想起了自己确诊时的情景。那时,她总是以工作忙碌为由,从未来看我一眼。我曾以为她真的因为工作无法分身,现在想来,或许只是我对她来说,并不足够重要。
周礼星入睡后,姜雪走出病房,看到了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是我妈妈打来的。我看到姜雪在看到来电显示时皱了皱眉,然后关掉了手机。但紧接着,妈妈又打了过来。姜雪接通了电话,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到妈妈疲惫而哽咽的声音:“小雪,阿泽他...他没能撑过今天,你现在过来...送他最后一程吧...”
听到妈妈的话,我的心如刀割。临死前,妈妈跪在医生面前,哭着求他们救救我,她不愿失去我。我却连回应她的力量都没有。我的父亲早逝,是妈妈一手将我抚养成人。如今,我却无法回报她的养育之恩,也无法再陪伴在她身边。
我站在这个世界的边缘,目睹着这一切。姜雪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刃,刺痛了我的心。她竟然怀疑我和妈妈的真诚,甚至在电话中对妈妈出言不逊。妈妈在电话那头,显然被姜雪的话震惊了,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不解和愤怒:“姜雪,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拿我儿子的生命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