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岗老泪纵横:“徐爷,犬子有眼不识金镶玉,行事无状,以至于身陷囹圄,求您高抬贵手,饶他一命,小人愿意献上黄金百两。”
徐太平眉毛一跳。
好家伙。
黄金百两。
兑换成白银,那就是千两白银。
而且在实际兑换中,千两都不止,因为黄金比白银更珍稀,还是非常不错的炼器金属。
现实中,一百两黄金,往往能兑换一千二三百两白银。
有的时候,甚至能兑换到一千四五百两。
真不愧是做米粮生意的。
有钱!
也真舍得花钱。
徐太平心动。
却变了脸色:“王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把本捕头当成趁机勒索的污吏?”
王岗愕然。
徐太平接着道:“念你初犯,暂时不与你计较,不过,这黄金……”
说到这里,指指地上的吴六一:“他,吴六一,县衙捕快,就是被你儿子所伤,你出药费,合理吧?”
王岗急忙点头:“合理,合理。”
然后急忙朝张纯道:“张神医,快给这位捕爷用药。”
张纯面无表情地直视王岗。
片刻后。
才朝徒弟道:“取一粒白玉赤阳丹给王老板。”
丹药取来。
浓浓的药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确实是好药。
喂吴六一服下。
吴六一惨白的脸上在几个呼吸间多了几丝血色。
呼吸也逐渐恢复。
徐太平松口气。
朝王岗微微点头:“王老板,你儿子打伤吴六一的事情,就此揭过。”
“多谢徐爷,多谢徐爷。”
“别着急,还有账要慢慢算。”
“好,好,徐爷您说。”
“随我来县衙。”
徐太平扛起吴六一,返回县衙。
王岗全程小心跟随。
安顿好吴六一。
在小会客室坐下。
赶走一众殷勤的捕快。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神情冷淡。
也不看王岗。
淡淡道:“我本打算把你儿子弄死,再把你家家产吞掉,让你家破人亡,知道为什么吗?”
王岗瑟瑟发抖:“因,因为犬子行事鲁莽,得罪徐爷……”
“不,他得罪得不是我,是徐师爷,甚至是县太爷,”徐太平冷笑:“你宝贝儿子在没有拿到任命书的情况下,于捕快班宣扬自己是新捕头,要众捕快听他的话,还说他的捕头之位是花银子买来的,这话,被徐师爷听了个正着,你说,徐师爷作何感想?县太爷又作何感想?”
王岗又悔又怕,连连扇自己耳光:“早知如此,就,就……唉,都是小人的错,徐爷,您看,可有挽救之法?”
徐太平摇摇头:“难。”
“小,小人这就送银子给县太爷赔礼道歉,行吗?”
“你儿子说那么一番话出来,县太爷还敢见你?”
王岗脸色巨变。
是了。
当官的都这样。
事可以做。
但绝对不能说。
悄咪咪做了,人家就还是青天大老爷。
可说出来,那就是授人以柄,不但啪啪打脸,还有可能毁了人家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