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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今天早上,她还进来伺候我梳洗,现在却躺在这里没有了气息。
我顾不上那些端庄的礼仪,看着浑身是血的玉簪崩溃的大哭。
她是我从小的玩伴,自从我记事以来,一直跟在我的身边。
他们这些人是疯了!
玉簪的脸上一片冰凉,我几乎不敢再触碰下去。
“究竟是谁干的!徐行止,你给本宫滚出来!”
眼里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再抬眼的时候,我的面前停了一只黑色的官靴。
我擦干了眼泪,艰难的站了起来。
沙哑着嗓子,
“徐行止,你当真以为我只是个空有名头的公主,就这样在你们许家委曲求全!”
徐行止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可是微臣赌公主不会进宫告状。”
他脸上尽是不屑的笑意,仿佛是在嘲弄我的无能。
是啊,原来嫁给他的这些年,早就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父皇纵然疼爱我,但是早已年迈身体大不如从前。
皇弟年纪尚小,难堪大任。
我又有谁可以依靠呢?
“公主心痛吗,我听闻她和公主感情深厚。下官也想让公主尝尝,失去的滋味。”
我顿时失去了和他对峙的力气,任由眼泪顺着脸落下去。
论起谁更狠,终究是我输了。
“怎么这就已经无话可说了?你当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心,能对自己腹中的亲生孩子痛下杀手的人,这天下恐怕找不出来第二个!”
看着他这样的歇斯底里,我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辩解。
“为了丈夫的宠爱,不惜用孩子做筹码的,对待自己的身边的侍从又怎么会心软?”
纵然我解释一千遍一万遍,又能如何?谎言,终究是谎言。
那个孩子确实是死于我手。
那碗落胎药也是我自己亲手熬的,一滴不剩了灌下去的。
可是世间又有几个母亲,愿意背负着满身的罪孽,去杀死一个尚在腹中的孩子!
更何况那是我和他的孩子!
3.
天气一天天的暖和了,起来柳树上的叶子绿得仿佛要滴下来一般。
现在侍候我的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姑娘,怯生生的模样。
“公主,公主……老夫人,请您去前厅找她。”
我故意磨蹭了许久,换了一身艳丽的衣裳。
是只有正室才能穿的正红色。
前厅坐了了好些个人,见我进来,她们说笑的声音嘎然而止。
徐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善,和对我客气得无以复加。
我径直的走到了主位坐下,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自己的裙摆。
这件衣裳挑的很合我的心意,交矜的阔袖,裙摆上面用金线绣着华丽复杂的花纹。
“二嫂,你到底是晚辈,怎么能见了母亲不行礼问安!”
说话的是徐止行的二弟徐嘉佑。
“本宫是皇上亲封的永宁公主,母亲是沈贵妃。面圣不用行礼叩拜。怎么?二叔想让我同出身贱籍的徐夫人行礼?”